离与的心意:“不用你自己布阵一一查访了。”
“难为他了,”芷兮只说了这一句,便转了话题:“我们一一击破,收缴为用。”
正说着,那卷在她臂间的生绡上,现出一道八卦来,八卦将那些布阵图上四面八方的黄金军,悉数吸引而来,如潮水,从各方各面,席卷而来。
“他给了你这个布阵图,却又不用你去寻,而自行将那些兵力都为你集结而来,”未若看着那些汹涌而来的兵将们,脚步后退一步,作出迎战之姿:“可见,他画此图,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们是从何方来,让你有个防范。”
“何必呢?”芷兮喃喃觉得心不安:“虑至至微至细,是让我觉得,我欠你,越发多么?何况我本有自保之力,你又岂不是白费了气力。”
她正欲如未若般,作出迎战姿势,那八卦,却将那汹涌而来的黄金兵士们,如罩子一般,悉数罩在了其下。离与,却是连自保的力气,都不消她出手的。他之苦心积虑,收集军报,成此图,只是为了护她,无有一分半毫的损伤。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那八卦上,回荡着离与的声音,是说给那些被困住的十万甲士的:“尔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汴、曹、徐、兖等数十州,咸受汝毒。惹怒伏羲帝女,特下凡间拿持,若能放下屠刀,成其麾下,可不杀。”
那声音,恍若能搅扰人神经的咒语,晃得这些兵士,头痛欲裂,纷纷解胄去械,齐声哀求:“愿为仙女麾下,誓死不辞。”“誓死不辞”“誓死不辞”在空中游荡。然后,八卦消失了。
“李唐氏,何以如此众叛亲离?”芷兮看着这漫山遍野,如生长的野草般的兵们,不禁慨叹:“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僖帝只顾嬉戏,全不顾民不聊生,”为首的一个寇首说道:“人皆如草芥,食不果腹,不反不能成活。仙女既为伏羲帝女,若能除此人间蛆帝,吾等甘愿臣服,再无半点不服之心。”
“好,”芷兮应。
是夜,大军在荒郊野外,露宿。翌日清晨,芷兮化作卖花女,通过牒简,入了长安市肆。正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路上,矮纸斜行闲作草,一个摇身,到了武德殿,但见,本该坐朝听政的皇帝李儇,正在拥着美人,晴窗细乳戏分茶,他品着茶盏,看宫人蹴鞠之戏,那姿态,雅逸之至。
“看来,并不枉你。”芷兮见此情此景,荒淫无度,已知这个人实不堪担起民生之任,便是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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