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不了。”未若知道,浊灭只能救生伤,因为他是刚刚被碾,血液还未曾来得及凝滞,而其他的那些人,都比他早许多,木已成舟,糜只能是糜了。
那些坐着的人,又看着那未若,重新现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迷惑表情。
“阎王告诉你了?”老妪抬着褶皱的下巴,吧嗒着因年老而不好合拢的嘴唇,接着问他。
“阎王听我的。”未若说的又是实话,可惜,在这些凡人面前,依旧如天方夜谭。众人听了这话,只道他狂妄吹嘘,再无人搭理他了。
从来都从脸上看不出其表情的沉着的未若,此刻,竟百感交集,与一群生人坐在一起,谈论阎王,倒是平生未曾有过的事。
众人都疲惫不堪,坐了少顷,缓过一点精神,感觉自己有力气回家了,便都不耐烦地,纷纷站起来,要往家里跑了。
“别走。”未若挡住他们,“那些贼寇,正在来的路上,你们现在回去,若芷兮控制不好,贼寇怕还会伤及你们。”
“仙子虽救了我们性命,”众人看了看那瘦弱如扶柳的芷兮,摇摇头:“但是,黄金军,多如牛毛,陈州驿的老百姓,都让他们吃光了,不是我们不能信任姑娘,实在,他们太可怕了,我们,真的怕了。”
“黄金军?”未若重复了一下那个称呼,晓得那该是那些屠夫的称号了。
他正思虑着,多问些什么,而那些人,又都如栅栏里困久的牲口一样,拱着要往外‘逃’,正当他也说服不了他们,也拦截不住他们的时候,那些黄金军的兵士们,都被芷兮,引线牵偶似的,牵了回来。众人见了这些,方才差点屠戮他们的刽子手,都哆哆嗦嗦,躲到未若身后,再不敢言语,只是惶恐地望着。
“倘若在别处,我听到囤聚地方的军队,吃光了百姓,还会以为,那是搜刮尽了老百姓的血汗,或者也能将人逼死的,但是,像这样,拿人当军粮,直接吃的,亘古未闻。”芷兮说道,语气很轻,语调却很重。她向来无法高声语,即便觉得自己在嘶吼了,在他人听来,不过正常的音量。
“我当是什么,牵着我们的鼻子走,”那为首的裹着黄巾的,横笑一声:“原来,是个小骚狐狸精。现在停下你手里的妖术,我还可以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收你回去,做个压寨夫人。”
“笑话,”芷兮道:“自古只有胜者谈条件,你这个命都捏在我手里的,倒还要以饶我的命为条件,讨价还价。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就是黄缫吧,有什么好交代的,还是先跟这里的百姓,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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