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有混元之力,没来由,连御云而飞,都做不到。’芷兮心中,泛起谜团。
“姑娘莫作无谓之功了,”那侍女依旧平静而温柔地劝解她:“凤麟洲,任何术法,都施展不开。换句话说,不管是天地哪个界的生灵来了,都只能做凡人。”
“送我出凤麟洲,我要出去。”芷兮凶巴巴,命令那侍女:“不是你们公子说,什么都不可违拗我么?”
“除了这一条。”侍女道:“公子说了,姑娘只有待在这里,才安全。”
“他这是,软禁我!”芷兮勃然大怒,她本便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了。她怒而拔出青剑,向着院落一树一树繁花似锦,疯狂砍去,落花缤纷,花树旁的青色纸扎灯笼,灯骨被挑破,灯芯被挑出,火苗便在院里,到处乱窜,眼见灯笼连灯笼,就要走水。
“走水了,”那侍女,开始呼唤,鲛人的男子,都来了,紧张兮兮地扑火。芷兮看着大家忙遭遭的景象,嗤之以鼻,立在火边,一动不动,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侍女拉她,她依旧不动。
“别赌气了。”离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似的,粗鲁地将她一把拉开,退到离火几十步远的地方。
“你?”芷兮望着脸上同样写满怒气的、凭空出现的离与,不可置信地,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才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到哪里,你都要拿自己冒险么?”离与不理会她的问题,他的怒,全是因她而起,唯怪她不知保护自己,全然没有安危意识,还不能像从前般静默守拙,现在到处闯祸出头:“这个世间,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亲人?’芷兮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心中如是想着。按理说,他们,从世道一开始就是仇人,现在,她化身的怪哉,还杀了他全部的亲眷,他既然明察秋毫,为何还要这样来定义她?
“姑娘,公子平生,最怕火。”那侍女却将她的一脸懵懂,再次误解了,还以为她在惊讶,为何在被水包围的凤麟洲,起一把火,会引来如此惊慌:“若非为姑娘,绝然不会扎一院子的灯笼,还要日日夜夜点着。”
“四面八方,全是水,”芷兮不屑答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足灭了这星星之火。何必说得多么煞有介事似的。”
“弱水三千,皆是幻境。”离与怪她的糊涂,却又被她的糊涂牵制得,比她还要糊涂,一心一味,什么都对她和盘托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为她幸福平安:“这里本是柴境,凤喙、麟角作膏的,也不是仙人,不过是这些樵夫,伪装成海底可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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