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狐道:“人生的道理,谁不懂一多半呢,可是,又有谁,过好了自己的一生呢?想不想,错是你犯的,你就该来受罚。”
“你口口声声,拿他的祖灵,来说事,”荼蘼揭穿了墨狐的心思:“说到底,你就是假公济私,你不过是因为,当年凤凰木叛出密境,让你狐族,背了黑锅,让你的墨系,受了苦,所以,要找他儿子抵罪罢了。”
“受了苦?”墨狐恶狠狠地看向荼蘼:“荼蘼这话,说得何其轻巧?这苦,是多深多大,你切身体会过么?妻离女散,家破人亡,还要被世人戳着脊梁骨,咒骂我们是叛徒、鞭挞,驱逐,这些,你这统领大荒境的神,怎能了解一分半毫呢?这话,你怎么不说给你亲近疼惜的小辈白离与和白芷兮听听,问问他们,这苦,该如何衡量?”
说起这苦,离与是最有发言权的,可是,他这个受尽人生苦的,都没有言语,墨狐却先拿此发难了。
“当初,离与乃奉我秘旨,举族迁出密境,不过掩人耳目权宜之计,实不存叛出之说,且他为我斩杀蛇族叛逆,功劳不小,故而我才封他星宿勾陈,权司戊日,还是不辱没这天清之位的。”娘娘威仪贵胄,义正辞严:“再说凤凰木,他也是奉我命,故意偷出我的噬天樽,以欺迷惑昔日人间自立的蛇主共工,想必众神也晓得,那噬天樽在共工手中,只发挥了其威力的十分之一,后来再用,便只能御水了,不过一普通法器,神力原先已被我注在狐族的青剑和湛泸内,也是为护狐族一片忠心一路周全。凤凰木也不辱他的昔日声名,木落和木族,自是也应续享天界荣光。”
娘娘这一语,又引来殿上神仙,一片喧哗私语,有的摇头,有的叹息,有的便明目张胆地说:“娘娘,昔日的叛徒,都被您说成忠臣了。敢情凡是密境您的旧臣,都不是有罪的,全都不该罚,而当封了?”
“是啊,娘娘昔日是密境出身的”其他神仙,也跟着附议:“总不该如此不避讳得一律为密境的妖开罪,这样统领六界,谁还能心服口服呢?”
离与和芷兮,都看向娘娘,心中想的,竟是心有灵犀的:世间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是非对错呢?即便仁善绸缪如娘娘,依然堵不住悠悠神口,也禁不住面前背后被指摘,要做到人人爱慕,何止难上加难,简直,便是做不到的。
娘娘用手指,凭空画了一个玉鉴,那玉鉴便现出形来,上书:玉芝名鉴。她说道:“你们若不能信,便各自亲眼看看这玉芝名鉴,里面封印了名鉴之上所有之名录的独特的气息,以作印鉴,这个名鉴之上的,都是曾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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