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神仙们要定我的罪,是娘娘曾对众神说,如果我有什么错,那便只有‘妖却生心’的罪,现在,娘娘为什么,就不能也放过芷兮呢,她也是只有那宗罪啊,且,不是偿过了么?”
离与不想让芷兮知道,他曾代她去过混沌罅隙,受催心裂身之苦,他只是笼统地说偿过了,那让芷兮误以为,她之前所受的流离和被斥的苦,便是自己偿过了自己的生心之苦了。
“正是因为你,还算守得住本心,没有成心为恶,”娘娘面对芷兮,这样说,然后又转向离与,接着说:“也正是因为你,偿过了,所以,她过至清天时,才没被碎尸万段,所以,此次,站在这里的,才只有我,一个人。倘若不是如此,那么此时此刻,站在你俩面前的,便不知是多少天兵天将了。”
“娘娘,芷兮到底做了什么?让您如此容不得我?”芷兮终归不敢,像来人间前,在未若面前那样,放肆得嚎啕,眼泪淌下来,都没有声音:“因为我曾杀过青狐么?那我和他的债,我为奴为婢,还给离与便罢,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自觉并触犯不到您。又或者,因为伏羲曾经说我‘有吞吐天地之功,囊括天下之意’么?可是,我现在,连个普通的凡人的力量,都没有,在人间,我都只是一个弱者,何来吞吐天地之功?而至于囊括天下之意,在我看来,更属无稽之谈,我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最大的志向,或许,就是能有一个家,可以回,连这个人人都可以实现的愿望,我都实现不了,您都要阻拦,我何以囊括天下?”
长期以来,隐忍在心中的话,一朝喷薄,令在场的几个,熟识她的人,都感到讶异。她说的,似乎有理。芍药求情似的,看看娘娘,娘娘脸上,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又似乎,有所动容,那么和蔼可亲的娘娘,一旦沉默起来,竟是那么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的。
“今日乃离与封神、赐殿、设宴的大日,念你与他曾经夫妻一场,不忍即刻驱逐,”娘娘道:“给你限期一日,过了今晚勾陈夜宴,便自己打道回府吧。此事我会知会混沌天枢,一日内不会找你麻烦。”
“何必要一日呢,”离与松开芍药的手,站到芷兮前面,说道:“既然勾陈上宫里,没有她的位置,我现在,便跟她一起走,还去做人间的平凡夫妻,倒是我可望不可求的。还望娘娘成全。”
“当初,是谁跟她说,与她从此两讫,死生不复相见的?”娘娘板起面孔,从未见她那般严厉:“这才过了几载,方才相见,便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了么?你万不可重蹈伏羲的覆辙,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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