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万载不灭,我还真要等你千秋万载不成?我可没那个耐力。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未若面无表情地说:“再说,若非利欲熏心,我苦心编排一场,那吴氏娘子,又怎会那般轻易上钩?可见愚钝不堪,那夫子,也是情愚至极,自己要去为那婆娘殉命,我那有不准的道理。”
黑,能说白。白,能抹黑。这便是语言的欺昧之术了。
“既然你要他们替我还债,那为何,还要索拿芷兮的命?”离与继续质问未若。
“我没拿啊,”未若摊摊手:“不是我说你,你娶的这位,我还真不敢恭维,最是个俗不可耐的。话又少,泪又多,还讲不通道理,辨不清来回。”
“那是你拿不起!”离与反驳他道:“从我魂魄离开,你便再没放过她,只是,你屡次要用锦囊收她艳骨,却都拿她不动,所以,你才处心积虑,坏吴娘子的德行,让芷兮心甘情愿,为她抵债,乖乖跟你走。是不是?且,就在方才,你还动用了冰寒碎玉之术。只可惜,你百试不爽的索命绝学,竟也杀她不死。”
“她就是个烧烧不烧尽、拔拔不绝的野草!”未若道:“生命之顽强,可比她那命数,要厚多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芷兮在一旁,给他补充着。并不知道,自己念的是,白居易的大作。
“傻瓜,”离与被她的愚钝痴傻,气笑了:“人家骂你,你还帮着人家找辞。”连未若,竟也在嘴角,又划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笑。
“你知道我这么顽强不屈,是枝死不了的草木,”芷兮哭着去拂离与的笑,“为何还要典魂当魄的,为我保命?”
有时候,傻与不傻,哪来的界限呢?芷兮永远不懂离与对她的宠溺,离与也永远不懂芷兮的无情。
“从今往后,”芷兮又转向未若去:“他在你那的账,一笔勾销了。你要取的性命,随时来拿。不用纠缠他。”
赖账?未若的思维里,闪过了这个词。这是他见过赖账赖得最直截了当、最无可厚非,最冠冕堂皇,又最让他这个债主无能为力的。
离与和未若之间的债务,本便是芷兮的命。如今,芷兮将命,摆在了未若面前,便是还了这债,但是,这还的债,未若却没有本领,拿得走。
是的,离与,关心则乱。他不懂芷兮的强大,他怜惜她,怕她受到哪怕一丝伤害,所以,在攻击尚未到来之时,他将她将要迎接和遭受的,都提前用自己,为她去遭受了,在他,那是防患未然、未雨绸缪。而事实上,事实证明,他那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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