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敢承认?实话告诉你,没出密境的那天晚上,滇儿就告诉我,她,原谅你了。我们,都早就原谅你了。半路成妖,又不是你的错。”
“这,还重要么?”芷兮苦笑一下,笑里挂着泪:“我想起什么,不想起什么,骨错和滇儿,都死了。他生前,我对他,都过于冷漠了些。他本不必,陪我走这一遭的。”可见,她也只是安慰不儿,至于,滇儿去往别处活着的话,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可怜人见可怜人,不过四眼泪汪汪。互相舔舐、互相温暖罢了。死者已已,生者,自是受着生者的过。
且说无妄天上,老祖踱着步、踱着脚,踩得云彩哎吆哎吆叹气,问他:“老祖,有何心事啊,非要拿踩我们出气?”
“罪过,罪过,”老祖道:“我忘了,神仙的高位,是靠云彩捧起来的。心中焦虑,一时冒犯了,还望见谅。”
“说来听听,说完,那些繁事,便像云彩一样,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它带不走我,倒让云彩我带走了。”云彩插科打诨。
“恩,听说,你们云,若听千万个人,诉了千万次苦,承载过千万个愁,也能升仙享福了,”老祖道:“我就给你个机会,给我排排忧吧。还记得,我之前跟住在下面的神仙说‘无常境的结界,我也破不了’吧。我还说‘等无常境的结界,被冲破时,便是天地六界之主,诞生之时’。”
“记得记得,”云彩高兴而应:“那主呢?主从何来?”
老祖哭笑不得,骂他道:“若来了,我还愁什么?”
“来了,你才该愁啊。他一来,你就得按你之前说的,让贤交权了。”云彩讪讪:“当个天地间,最大的官,不才过瘾么?”
“人间,有一种说法,叫作‘云泥之别’”老祖闻言,挖苦他道:“讲的是,云高雅,泥低俗,云泥殊途,有天壤之别。如今瞧来,又是一番谬论啊。”
“此话从何说起?”那云纳罕。
“就你这一心当官过瘾的意念,我看,才是俗不可耐。”老祖申饬:“我本混沌中来,无心政事,娘娘补天,六神无主,我只是暂替,巴不得,快有人来,让我让贤呢。”
“您,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云儿颤颤巍巍:“您到我的位置来,试试,天天被人踩踏在脚底下,上头人高兴了,轻轻踩你,上头人烦了,重重踩你,你哭,都无处哭去。因为,在上头人眼里,你就是用来踩的,抱怨啊,眼泪啊,哭诉啊,那都是弱者的把戏,最后能不能昭雪,还得看人家强者的心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