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生清廉,两袖清风,却未想到,竟也是,如荼蘼当初向娘娘问命一样: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他不曾贿赂过人间功名富贵,却去贿赂了一只鬼。
“何以为证?”访陌铁青脸,问他:“他居然用自己的命,去贿赂一只鬼?你骗谁?”
“她还活着,便是最好的证。”未若嘴角浮上一抹捉摸不透的冷笑,晃晃锦囊道:“当年青要邑那场上元夜宴,青萍剑夜啸芙蓉匣,将生主芷兮,引到我跟前时,这个傻狐狸,便为了让她活,而将命交给了我。”
“你信口胡说。”访陌明知他说的是真的,却还要为自己的难过辩解。离与为了芷兮,到底付出了多少。
“胡不胡说,你心里明白。”未若道:“要不然,一个不经轮回之道,自行冲破人间胎血,私自投生在荆家女身上的草木女妖,你以为,冥府会放过她么?若是离与不曾以命换她,她,现在,还能以这样美人的皮囊,再次去伤他么?”
“什么叫再次伤他?”访陌觉得,是未若一直误解了、冤枉了芷兮:“芷兮之所以要在骨错面前,演这样一出负情薄凉的戏,全是为了保护他,怎会是要伤他?那吴家娘子,可是在给芷兮休书的时候,便接下了京城贾相府夫人送来的婚帖。现下京中,贾似道因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要拿女儿的婚事,为自己接风洗尘,喜帖如雪片般,散落在大夫、官卿家眷当中。要不然,你以为,我何以如此快地得知芷兮被休的消息,千里迢迢赶回来,接她?”
“你说的人间琐事,我并不管,”未若一副惯有的冷若冰霜、超然物外:“我所关心的,是天地大义。你说这些,便证明了,她是好的么?”
“我就不明白,人间事,你不感兴趣,那为何,要死死盯住了她这个可怜的凡人,不依不饶的?”访陌因何未若是旧知,自不会忌讳他的身份:“你认定了她杀了离与,现在又杀了骨错,你就是要将她,扯到十九层炼狱,永世不得超生。可是,我就是要告诉你,她没有杀骨错,非但没杀,她还救了他。你知道么?贾似道闺女的花轿,此刻,已经在骨错门前了。贾似道私下言‘骨错再不接这门亲,骨错全家,都得死。’他若领了芷兮回去。骨错必死无疑。”
“好一出大义凛然。”未若拍手:“谁又能保证,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呢?荣王,可是比布衣骨错,光耀多了的。”
“她从未答应过,嫁给我。”访陌黯然答道:“她只让我陪他,演完这出戏,一来,可以让骨错望而却步,好好回去与相府千金成亲,一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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