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这村妇,如何会蜿蜒曲折、曲解是非:“安国公,一定要救救他,为他做主啊,惩治那些呛呛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姑,您那钱,是自己送给人家的,还差点害得安国公,家破人亡,您怎么还好意思这样说话?”芷兮听不过去,指责姑姑。
“我以为你是瞎的,没想到,脑袋后头,都长着眼睛呢!”她姑见侄女这样不给她留颜面,也撕破了脸说:“敢情,是让人监视着我呢!亏你也是荆家的种!死了有脸去见你爹么?!你就说吧,这人,你是准备,救还是不救?”
“表弟差点害得安国公府,家破人亡,骨错可是我的恩公,没来由,我表弟害了他,又教他去救。表弟既是害了人,便该承担一份罪责,也好让他长些道理。”芷兮道:“天理昭昭,他犯得不是大罪或死罪,些许日子,便出来了。”
“你个冷血的!”她姑指着她的鼻子骂:“当初,就该把你扔在野地里,让狗吃了,也好过你现在良心被狗吃了。”说着,她走了,又用剩下的些许碎银,到处去求拜,逢人便打安国公的名号,只是,无人理她,她不过平白败坏了安国公的名声,也让人觉得她是个疯妇。
骨错去了文渊阁,处理了些事,又亲自去卢晚遇那里,过问了芷兮表弟的案宗,问要多少刑期,嘱托狱中不要难为他之语。
晚间,骨错刚回到关雎殿,便看到芷兮坐在那里哭,他走过去,拉着芷兮的手,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说道:“别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世间的事,若是想做得人人都满意了,谁又做得到呢?平白得,让自己难受。”
“可是,她们,不是别人啊,菠儿,你娘,我姑,哪个不是贴身相处或者有血缘的,可是,谁都不能容我。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人人都讨厌我,排斥我?”芷兮的内心,越发地敏感,如若因为眼睛的黑暗,连带着连心里明亮的窗户,都关上了,暗得发霉,徒自悲伤。
“谁说人人厌弃你?我在你面前,就不是存在么?我对你的情谊,你一丝也不能体会么?”骨错知道她看不到,却笑得那般温和灿烂,仿若如此,那明朗,便会同时传递到了她的心里:“你心里记挂的事,我都为你处理好了。”
“你怎知,我记挂什么?”芷兮的情绪,平静下一些,那些晦暗的戾气,渐渐被骨错语气中沐浴的阳光,捂暖。
“菠儿,我已经还了她身契,给了她自由身。给她在京郊,买了一处房屋,另外,还托人,为她,保了个媒,她乡下有个表哥,对她痴慕许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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