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让我来侍奉你。”小麻被他那一吼,早吓得站直身体,却又转颜作绰约状,低头娇媚说道。
“明日起,吴府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骨错冷冷地说:“我的书房,不许外人擅入,更不须服侍,你不知道么?”小麻哭着鼻子,抹着泪,悻悻地找吴娘子当靠山去了。
一夜无眠。骨错再未喝酒,倒是去院里,掌上灯,在那枯萎的白芷丛间,就像曾经总是隐匿在花间睡觉的青狐一般,头枕着双手,透过花间的缝隙,望着星空,空躺了一宿。
而荆芷兮,在屋中,倒是流泪,也流了一宿。她摸索着,坐到梳妆镜旁,手去找梳子,却摸到了那支荆钗,耳中突然又想起昨夜骨错生气时说的话:“你与我成婚之日,身上还带着他给你的定情之物!”她将荆钗握在手中,自言自语道:“这,真的算是定情之物么?”她想着秋夕那日访陌遗落荆钗的情景,想着自己拾起荆钗时,莫名其妙地似曾相识之感,她能确认,她只是觉得喜欢那支钗子,至于访陌,那只是她曾经要嫁的未婚夫,再别无其他了。
过去的荆芷兮,真的知道,什么是‘情’么?不,她不懂。即便现在,直到骨错昨夜那么粗鲁地吻她,她都不知道,他只是嫉妒了。
天朦胧亮时,骨错走到关雎殿寝室门前,见本该侍奉芷兮起床的菠儿众人,都懒散地或坐,或半倚墙上,睡意正浓,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日你们便是这般做事的?懒怠至此。”
“芷兮,奥,不,少夫人,她,不让进屋。”菠儿将错都推到芷兮身上,只因昨夜她在门口扯嗓子问过芷兮一声,要不要服侍,芷兮说不用了,她便当了金科玉律,便带头酣睡去了。如今,也拿这话,搪塞骨错。
“且退下吧。”骨错闻言,遣散了她们。推开屋门,见芷兮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拿着那支荆钗出神,他心间的扯痛,又开始缠绕折磨他,如若刀绞,可是,他还能再次转身离开么?她在这府上,已经够孤立了,他不能不管不顾她。
“怎么起这么早?”骨错坐到她的面前,强迫自己忽略掉她手间的荆钗,只是望着她的脸,她眼睛下面,因为睡眠不足而生的黑眼袋,如若晕染的卧蚕一般,倒增了她的惺忪的妩媚,他问她道:“还是,一夜未睡么?”
“这,并不是定情之物,”芷兮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举了下手间的荆钗,到他嘴边发出气息的高度,说道:“我带着它在身边,只是想找个机会,还给访陌。总是错过了。你代我,还给他吧。”
“当真么?”骨错望着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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