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为我正名,好让我有个地方可以待。他娶我,不过是情非得已。”
可是,她说话时,确是对着柱子的,而不是她以为的访陌。在她的心中,骨错对她,不过只是怜悯罢了。
“芷兮,你,你这是怎么了,谁害你这样的,”访陌走到她跟前,心疼把着芷兮的肩膀,感觉得到,她看不到他:“你要相信我,我绝无休妻之意,我,我在先帝病榻前侍疾,无一时一日不思念你,我心想着,待我自由之时,我绝不要他留给我的所谓‘江山’,我只愿带你远走高飞,归隐山林。芷兮,你信我么?”
“我信。”芷兮答道。眼里盈上泪。
“当初,你让我去还债,我还了,荣王府的一粥一金,我用他想要的江山,还了。”访陌或许糊涂了,前世短短几日的光景,短短的几句话,于今生的芷兮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骨错懂:“先帝让我寸步不离他,还将传位的遗旨,一直揣在我手中,所以,当贾似道和董宋臣来时,我本来可以阻止他们的,可是,我不想。他们要立老荣王嫡子孟启哥哥为帝,我双手赞成,遗旨,是我自愿奉给贾似道的,亲眼看着他撕碎了它。我想着,昔日老荣王,筹谋了一辈子,反叛了一辈子,不过是想夺回江山,终不能如愿,我现在,便将这江山,拱手送给他的儿子,让他的亲儿子,来代替我的位置,我的债,就算还清了。我可以无牵无挂地,带你走了。所以,我一得自由,便先来接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却与他,拜了天地。”
访陌,并不是荣王府老荣王的亲生子,可是,老荣王的一生,却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复制与重演。当初,老荣王和他一样,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现在,与他没有亲子情谊,被他虐待鞭打了一生的这个侄子,却用一生,护了他一生,临了,还要和他唱同一出戏,将江山拱手让给哥哥,去追寻美人,最终,不过两手空空。
只因为,美人之心、之势、之情,尽皆莫测。
“我并没有说过让你还什么债啊,”芷兮摸着声泪俱下、涕泗横流的访陌的脸,仿若抚摸一个年幼的弟弟,心中感到一股莫名被扯的痛,于是,眼角盈的泪,也顺着她的玉颜,滑落了下来,“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这是又何必呢?我如今的样子,值得你做什么?更何况是江山?”
骨错闻言,心中也感到那被撕扯的疼痛,只是,此痛非芷兮之痛。他所难过的,不过是芷兮对访陌表现出来的这般一腔深情。她从不曾,摸过他的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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