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我之所愿,我愿典卖全部家当,奉还债务,还望各位,稍等一等,切莫急躁了。”
原来,赵孟瀚在京城的买卖再度失利,追着要债的人,堵着家门,他京城和近郊置办的房子,眼下全都变卖了,就等着送钱来,奴仆、车马也被债主先前拉到市集上抵了些零头,如今,他只剩了这租住的京郊破屋,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到晌午时,果真买主守信,着家仆送了钱款来,那些债主,才方散了。赵孟瀚的娘子,却被吓怕了,一劲儿催他回月婳赵家去,但见她怜怜抹泪,劝解着自家相公:“如今瘟疫横行,咱又填不满那窟窿债,趁着城门还开着,我们还不快回月婳去,若不走,即便剩下的债主不逼死我们,瘟疫也得要了我们的命。”
赵孟瀚商场失意,早有归心,妻子一劝,他也就立时动身,好在身外无物,没有包裹辎重,走得甚快,又是逃债逃瘟的腿脚,不日便到了月婳赵家。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京城疫情失控,封了城门。
瘟疫如长牙的魔鬼,四处啃噬,嚼人扯命,如摧花折柳。人心惶惶。
合该月婳赵家有此劫难,赵孟瀚身上,是沾了疫毒的,到家方几日,赵老太太便恹恹卧了病榻,又是发热发抖,又是呕吐不止,眼看寿星的年岁,便要归于冥府了,底下人连忙请来青囊的采药女,前来医治,采药女莨菪见其症状,颇似十几年前蛇毒蔓延之时,疑惑是妖毒所致,现下先给老太太开了些压制的方子,回青囊后便休书一封,向滇儿询问制剂。
“芷兮,你月婳赵家的外祖母,可是病得不行了,”滇儿拿着莨菪写来的书信,给芷兮看。
“外祖母虽不疼我,但她养大了我,”芷兮闻听赵老太太病重,眼圈红了起来,眼中泛着泪花说:“她倘或不愿意看见我,可是,我心中,是感激她的,若不回去看她一眼,我心中过不去。”
但,出封城是一大关。芷兮向骨错去讨出城的文牒,骨错执意不肯与她,怒着说道:“但凡对你好的,我无有不应,只是如今你要冒着危险去看一个厌你的人,能得着什么好颜色,我这里先不允。”
芷兮本是脸皮薄的,从不轻易开口求人,如今见骨错一口回绝她,岂肯再求,她没有言语,转身捂着嘴,跑开了,只好去找赵访陌。访陌本便为向赵老太太求娶芷兮,有求必应,更何况是芷兮亲自来的,刚一说,他便亲自送她回了月婳村。
芷兮刚到,便发现守在赵老太太身边的孝子贤孙们,也跟着有了染病的征兆,月婳地处偏僻,原不知京城瘟疫那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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