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从来不曾搭讪过一个女子,滇儿是他的例外。
他站在厚重的木门前,手举起,又放下,又举起,敲门,不敲门,于他来说,比举棋不定还要艰难。倒是他身后蹒跚走来的一个病人,轻轻一推,便将门推开了,值门的是木儿和不儿。不儿将病人让进院里,又看着站在门口的敦厚的陈子规,笑道:“邑主大人驾临,可是也来问药的。”
“是的,恩,我确实,确实得了风寒。”他的脸涨得通红,不擅长说谎的人,都有这诚恳厚道的表现,让人一眼便能看穿了他的谎。
“大人请进。”不儿特意领了他,往荒机院走:“滇儿平日并不接诊,只管账目,不过大人贵重,让我们‘馆主’给瞧瞧,她也是乐意之至的。”
说话间,荒机已至。
“馆主大人?馆主?”不儿故意大声地冲着屋内喊道:“馆主滇儿在么?”
“死丫头,越发贫嘴了,什么时候,又给我安了这么个高名雅号!”滇儿从屋内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株药草,道:“仔细我不打….”
话未说完,看到不儿身后跟着陈子规,便停止了打趣,正儿八经道:“原来有贵客。快请进。”
回头又嘱咐不儿:“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乱叫称呼。”
“馆主才能配得上邑主嘛,” 不儿小声说,非常小声,却还是被陈子规听到了,他脸上现出一丝憨直的羞涩的笑。
“你就胡说吧,”滇儿拍打一下她的肩膀:“等秋后算账。”她一说秋后算账,不儿便跑了。
滇儿给陈子规腕间,搭上一块手帕,那手帕绣着白芷的图案,幽静而淡雅,滇儿将手搭上,为他诊脉,窗外,不忙碌的几个采药女,你推我搡,在那瞧热闹,欷欷歔歔:
“我就说,那邑主大人看我们滇儿的眼神,就是不一样。”
“就你精,当谁看不出呢?”
“我看陈公子,老实又可靠,若娶了滇儿,我们便有靠山了,看哪个浪荡无赖,还敢来插科打诨。”
“对,邑主大人罩着我们,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
“自从离与失了妖力,便没人能护我们了”
……
滇儿听到‘妖力’,怕骨错身份败露,咳嗽两声,正声说道:“隔墙的耳朵,都该揪。”众女一哄而散。
陈子规看滇儿一本正经一家之主的模样,又憨笑了。
“大人身体无恙。”滇儿却打断了他的笑意:“请回吧。免得街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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