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吼斥,有些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呆立在那里。赵孟墨此时看清,竟是荆芷兮,雪花落在她的斗篷上,映照得她楚楚动人,不由地转怒为喜:“芷兮,原来是你。”
“我不曾来过,大舅的规矩,或是不同的么?偏径倒是主人走的。”芷兮反应过来,退后,退下了台阶。
“没什么,”赵孟墨过来,“你是我表妹,自是也可以走。”他身后,随即跟来了他的父母,还有两个随身小厮。
赵孟墨母亲,芷兮的舅母,走过来,如若没有看到芷兮,问道:“墨儿,怎么不走了?别误了时辰,先去化月斋,给祖母晨省,然后一道去漆吾。”
芷兮忙给舅母施礼,问了一声‘舅母晨安,’那舅母才转眼看她,摆出了一副浅浅笑容,道:“吆,芷兮这丫头,现在出落得,这般出息了。”
“外祖母让我来请舅舅舅母。”芷兮见舅舅也从赵孟墨身后赶了过来,便忙忙又施身行礼。恭候着这一行人从高处小心走下来,若无其事般略过她,她便跟上最后的小厮,回了化月斋去。
赵家是村中屈指可数的可以套的起马车的人家,老仆人木老爹,早早便备好了车,候在了化月斋门口,待主家嫡子嫡孙赵孟墨出来,但见他‘琥珀装腰佩,龙香入领巾’,一副不输城中大户人家公子的装束,走在最前面,其他人今日都为的陪他,他自然便众星拱月般,站在了头位,先上车去。然后伸手,拉老太太,老太太踩着门口上马石,攀着他的手,上了车,如墨父母随之也上车,那车,便在嘁嘁嚓嚓的雪中,吱吱呀呀向着漆吾去了。
漆吾。古木荫。虚室。
勾余村的苏家长子苏斐,雀麦村的庐氏次子卢钦,良馀村的樊箕,条谷村的陈砚,当然还有漆吾村吴名,连同家人,早已候在虚室内,室外雪景甚美,几个弱冠之年的男子,便都跑到古木荫的院落中,打起雪仗来。
彼此嬉闹、追赶、滑倒、又爬起,在白雪堆砌的仙界意境中,玩耍得不亦乐乎,使得室内的父母都摇头互笑:“这哪里像要及冠的,根本就是还长不大的孩子。”“孩子嘛,终归就是孩子,玩会儿便玩会儿吧。”
赵孟墨姗姗来迟,还是坐马车来的,掀开前帘,两个小厮、两个丫鬟与芷兮,相继下来,站在车下,举手接引车上的主人一一下车。
几个少年停下手中投掷的雪球,看着走下来的芷兮,红色斗篷、素色衣衫,清雅绝尘,又看她举起手,待接引赵孟墨下车,心中都不免生了几丝嫉妒:
“赵孟墨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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