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风波依旧。
“你啊,你,这个不成器的,”老太太手拍着梨花椅扶手,气急败坏:“在家里丢人还不算,现在丢人都丢到五里外去了!”
“我一向如此,祖母向来以我为荣,今日倒觉得我丢人了,”赵孟墨跪在地上嘟囔。
“一向如此?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身边的郝婆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般不堪。你早上上学前,让这两个贴身小厮给你把门,你在屋内,和那三个狐媚子,可是做了什么?!”老太太声音开始发抖:“我都说不出口!”
“祖母如今是要将她们卖出去么?”赵孟墨关心的却是他那莺莺燕燕。
“这两个小厮,逐出府去,永不续用。”老太太说:“这三个狐媚子,卖身契也备好了。你记着,他们是替你受的罚!”
赵孟墨刚想为那三个丫鬟求情,一转眼,却看到立在一旁的荆女,再看那三个丫鬟,姿色简直云壤之别,便立时改了主意:“祖母罚的是。只是,您把我身边人都打发了,我总得有人服侍吧。”
“你这般德行,还要甚么人服侍?”老太太已有无限失望之色,怒在眼里眉梢。
“祖母若将荆女赏给我,我肯定改。”赵孟墨死乞白赖。
屋顶上的骨错,闻言,一时心伤气怒,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瓦片声响,被赵府家丁发现了踪迹。也合该他现身,他便登瓦坠室,直截了当对老太太说:“不可!”
凭空落人,众人惊骇!
老太太看清是刚让人送走的骨错,禁不住摇头叹息: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的少年公子,梁上的梁上,床上的床上,倒是无人管教之过!”
随即,老太太呵斥家丁,将骨错架住:“将吴公子,送回古木荫,交待给他父亲去!”
骨错不便众目睽睽之下用妖术暴露,束手就擒,只是挣扎喊道:“老夫人,我为荆女赎卖身契!我领她走!”
“慢着!”老太太示意押送骨错的两个家丁停下:“且放开他,听他此言,从何说起?”
“荆女不是物什,您不能当作一个物什,便赏给了您这个好色的孙子。”骨错对老太太施礼,道:“她被卖进赵府时,多少金银?我如数奉上,带她走。”
老太太不应骨错之语,却转向荆女问道:“荆女,我道你是最通晓礼数的,竟也不安分守己,你何时认识的他?”
“方才接孟墨哥回家时认识的,”荆女跪地,战战兢兢。
孟-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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