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儿说:“天还没亮,俩人就都看不见人影。不过,总会回来。”
“那我也在这等。”木落坐到滇儿旁边的石凳上。
“不行,你起来,”滇儿拍打了他一下,“你又不是病人,又不是主人,凭什么坐在我们青囊院?”
“我,我……”木落想想她骂得在理,便央告道:“好姐姐,那我做个仆人,你留下我,可好么?前日我还听离与说要招些状丁来,也好看家护院,不至于只有你们几个弱女子遇事招架不住。”
“那好,我是个好说话的人,”滇儿是个会计算的心性,自是知道这个阎王不好赶,既然赶不走,留下当个免费的打杂的,也未尝不可,于是一口便答应了。
“那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吧?”木落又战战兢兢往那石凳上蹭。
“不行!仆人哪有坐着的道理,”滇儿又拍打了他肩膀一下,“去,干活去!院子统统打扫一遍,衣服,全洗了!”
木落有些为难,没有动弹。
“不去就走。”滇儿斩钉截铁,一个字儿也不带多说的。
“我去,我去。”木落拿起门后角落的扫帚。想偷懒,运运妖术。
“省着点儿用吧!留着点儿妖气,好日后给自己多续点命。”滇儿悠闲地坐着,宛若一副人间少奶奶的架势,笑着说:
“人间不比妖境,没有天地灵气,听人说,妖在这里,可不好活。妖力如果用了,便再不能恢复,说明白点儿,就是:用一点,少一点。哪天如果妖力用尽了,就得回妖境将养,否则,若想继续留在人间,只有两个下场:一,吸人魂魄,食人心;二,死。”
“啊?!”木落嘴巴圆张,张得不能再大,表示不能更惊讶。他被吓着了。瞬间收了妖术。
青囊馆外,勾余山脚下。
“是我,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离与将刚又失了一叶心脉的芷兮抱在怀中,眼中淌下泪来。方才的心痛,和现在的心疼,使得他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好着呢,”芷兮虚弱地强露出一丝同样惨白的笑容,安慰离与:“我是草木,最皮实不过的。一条心脉,足够维持我的命了。”
离与轻轻将脸贴着她头顶的发丝,听她好听的说话的声音,说道:“生死,我都陪你。”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芷兮听他语气还是悲伤,便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火都烧不死我,丢一叶心脉,算什么?”
“什么时候,还有力气说笑。”离与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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