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蛇族灵姝,”木落惊诧:“如此轻而易举!还骗我她们的道行远在你之上?”
“应该是它帮了我。”离与看着手中那把玄黑若墨、浑然无迹的长剑,看似无丝毫锋利,但觉其涵厚慈悯,与自己相辅相成,浑然一体,将它那吸附的混沌灵力、万年灵气悉数注入他本便深厚无比的修为之中,才有了方才的削蛇如泥、锐不可当。
“我还是根木头的时候,便听父亲跟我唠叨,你们这狐族的圣物湛泸,能识主、辩善恶。有道,兴之;无道,灭之。”木落不知道自己的降妖杵是分善恶的,却知道狐族的湛泸可以:“今日得见,果真,灭无道如灭仓皇之鼠,只在举手投足之间!”
“去后山吧,”离与飞身而起。
“你还要杀?你就不怕罪责太大,会连累你狐族?”木落是为离与着想,怕他获罪:“离与,适可而止吧!”
“我杀的是恶妖,”离与道,“蛇族只能待在中皇山,这是规矩,它们既然逃出了密境,便是各怀鬼胎,况且还屡伤无辜,我行得端做得正,上不愧于天,下不祚于地,何怕之有?”
“我现在才发现,你跟‘吴高幸’夫子,倒是般配,迂腐得很!”木落无奈:“你们说教时的样子,明明不通情理不达世故,却又似乎很有道理。一旦认准,任凭别人如何反驳,也依然一意孤行!一行到底,不撞南墙心不死。”
“还说我,我看你俩才更般配,你的废话,比他还多!”离与调侃他两句,趁其不防,点了他的通天穴,木落晕倒在地。
后山荒芜,离与,大开了杀戒。他用蛇的浓血,祭奠了那些被其咬噬之人的皑皑白骨。皓月的光辉,照着离与手中的湛泸剑,透出一缕一缕不寒而栗的光。
木落适时醒了,腾地而起,用降妖杵抵着离与脖颈,怒问:“你偷袭我?!”
离与并不争辩,只道:“杀蛇重罪,你是无辜的。”
木落这才知他在护他,放下降妖杵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若如你所言,蛇族多数叛逃,那么,我所诛杀的,还远不如其九牛一毛。”离与沉静说道:“我现在暂且为勾余山一带村民,讨了一时片刻安全。接下来,我要回一趟妖境,看看娘娘是否知其行踪,哪怕蛛丝马迹,能查出他们判据之所,也好。”
“你还敢回密境?”木落再次惊诧:“你当真不怕自己这是自投罗网,娘娘会降罪于你?”
“如果,这个世间,连娘娘都是非不分了,”离与说话时,脸上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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