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醒了,更想不到会因为我连累了你们。”
“去找荼蘼吧,”不儿见她慌乱无措,替她开解道,“说来,也不能全怪她,我们自己也学艺不精。”白芷有些怯意地望了望不儿,温暖的谢意升腾在揪起的心中,想着:日后,我定会护你周全。
采药女走在前面,白芷步行在最后,愧疚不时侵蚀她的意识,美丽的栈桥、朦胧的灯影,她所喜爱的一切,被她有意地忽视了。她的心细腻,布满温存,她喜爱美好,她并不想,自己一出生,便是错。
不知不觉间,荼蘼住的山洞,便呈现在眼前了。白芷抬眼,侧身,望了望被领来的地方,但见:洞石巍峨,鬼斧之功,荼蘼开处,夹岸百步,中有芍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白芷怔然心语:美则美矣,却奈不住雨后萧索。这景致勾起诗意来,她黯然吟道:
“雨后荼蘼将结局,风前芍药正催妆。
道人不管春深浅,赢得山中岁月长。”
“放肆!”洞口的芍药妖,大喝一声:“是谁吟诵如此晦气之诗,诅咒荼蘼我等?!”
白芷瘦弱身形,从思绪中被喝声拉回,瑟瑟抖了一下,从后面站将出来,满怀怯意道:“小女无意冒犯妖上!”
“妖上?!”那群采药女掩口私语,讪笑不止:“这草妖,说话都说得笨拙,不入时得很!”
“让她们进来!”洞中一个沧桑的浑厚声音,飘飘渺渺传将出来。刚才趾高气昂的守洞之妖,便乖乖闪开了路,允她们通行。白芷路过她时,躬身向她施了一礼,算是表达歉意。
石座悬在半墙之上,一老者端坐其上,正襟威颜,众女叩拜,想来便是荼蘼了。白芷也紧忙跟随着跪到地上,不敢抬头。
“娘娘的旨意,却是比你们到得早得多!”荼蘼道,“平日里,一再嘱咐,要用心,你们终是错认妖道,自毁前程,让我白忙一场了。明日,便启程吧。”
“还望荼蘼做主,求得圣主原谅,容我们将功赎过。”滇儿求乞。
“将功赎过,这话,也算老生常谈了,”荼蘼道,“前过未赎,寸功未成,现在,没有时机了。”
“若要罚,罚我。”白芷被心中的歉意推赶着出列,她生性怯懦,却不愿苟且:“我虽愚钝,还并不明白事情清清清楚的来龙去脉,不过娲皇宫一行,也大致知道了些,大抵,我本该只是一味草药,却因半路成妖,让这些采药女领了过。我不能错假于人,我愿自己承担。”
荼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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