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斯卡车上跳下来。
“刘胖子在洗煤厂可是有名的难缠,谁要是不孝敬点,他肯定会在暗中使坏。”
李爱国递上根烟:“我是前门机务段的,同志你是?”
“塘山暖水瓶厂的,来这里拉烧锅炉的煤炭。”
头发花白的卡车司机接过烟,扭头看到小徒弟坐在卡车上不动,大吼一声:“二柱子,赶紧掀开机盖,给水箱添上水,要是路上再开锅,我就将你小子扔下去。”
小徒弟应了一声,从卡车上跳下来,拎起挂在卡车帮上的搪瓷盆,往旁边的洗煤池奔去。
“这小子没有一点眼色,要不是亲戚家的孩子,我还真不想带他。”
卡车司机似乎是在解释,李爱国倒是能够理解。
这年月想学开车,就得跟老师傅当徒弟,干一些杂活。
李爱国回过头,继续问道:“孝敬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真是远乡人。”
卡车司机一直盯着干活的小徒弟,压低声音说道:
“刘胖子是洗煤厂调度员,能够指挥装载机。
职位不大,权力却不小。
装好煤还是装孬煤,装多还是装少,全都是刘胖子一句话的事儿。
谁也不敢得罪他。
来装煤的都知道他的规矩。
一架子车煤要出半包烟,一卡车是两包。
像你这么大个的火车,最少得一条烟。”
此时已经是秋季,装载场上没有一点树荫,地面热气蒸腾,排队装煤炭的人们心情烦躁不安。
“呵,还形成规矩了.”
李爱国听完卡车司机的,脸色严肃起来。
卡车司机有些担心的看看李爱国,抽两口烟,提点道:“你们开火车的,跟我们开卡车的一样,都是司机。
天下司机是一家。
老哥叮嘱你一句,你趁早还是把烟交了,要不然.”
“噗通”
话未说完。
那个小徒弟端着盆子跑得太快,石头绊摔了地上,搪瓷盆子甩出半米多远。
“害,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将来怎么当司机!”卡车司机顾不得聊天了,大步冲过去,不去看搪瓷盆子,反而一把将小徒弟揪起来。
抬起大巴掌就想在小徒弟身上甩去,最终巴掌还是没舍得落下来。
他拍拍孩子破棉袄的灰尘,瞪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站在这儿,看师傅是怎么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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