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要的。
眼前的掌柜们,气愤的是原来预计的目标可能会落花流水,拖累了中华重工的发展,而不是气愤他朱高炽。
“既然没有耽误铁道的建设,那么事情不要先着急,再等等看,回头我向父王求情,请他出面。”
朱高炽解释了一番。
这自然是他找的借口。
如果面对的是晋王,以晋王的为人,大概会顾虑与燕王的兄弟情谊,但是秦王不同。
秦王和官员势如水火,虽然有官员的原因,但也有秦王的个性原因,以秦王的身份和地位,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正是因为不妥协的性格,他才和官员们闹得不可开交,双方都遭到了巨大损失。
秦王做事激进,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妥协,哪怕面对燕王,而燕王在他二哥秦王面前要矮一头。
不过朱高炽也无法说明他的真正心意。
如果历史没有变化,秦王就要死了,等秦王死了,控制权理所当然的回到中华重工手中。
这才是朱高炽盯上陕西和山西的底气,只不过无法当众说明,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安抚了中华重工的一帮人,然后则是长史府的人,关于开平扩卫的事情。
一件事接一件事。
一批人换一批人。
这就是朱高炽每天的日常,并没有什么令人羡慕的地方,比如夜夜笙歌。
葛诚自从上一回开诚布公,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随后很少来到朱高炽面前。
两人都给了对方缓冲的时间。
朱高炽写给朱棣的密信,朱棣回了,一切照旧,仍然重用葛诚,可见其城府。
朱高炽没这个本事,脸色有些僵硬,笑的很假。
倒是葛诚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说道:“圣人,王爷,小王爷,你们祖孙三代的做事风格,真的令人感慨。”
“哦?”朱高炽露出好奇。
他的记忆中,原主早年在应天府见过朱元璋,还和其他王爷嫡子一起受到过朱元璋的考校。
不过多年来记忆已经不深,他也忘得七七八八。
对朱元璋的印象,停留在不苟笑言,做事勤勉,很严肃的一名小老头。
“圣人做事习惯严,诸事制定的严密,而王爷宽松有度,诸事以和为贵。”
“而属下观小王爷,诸事则喜欢制定方向,由下面的人发挥,只有偏离了方向的时候,小王爷才会出头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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