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使继续沉默着。
如果他真的决定守口如瓶的话,那无论梅特涅如何催问,他都可以用一句‘无可奉告’来顶回去。
可是,之前他收到过国内的指示,沙皇认为在现在的情势下,有必要借机试探一下奥地利的态度。
对梅特涅的花言巧语,无论是沙皇还是他,当然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也到了逐步透露真实意图的时候了。
“如果苏丹继续一意孤行,以血腥屠刀来对待蒙受苦难的基督徒,那么从情理来说,沙皇陛下难以坐视不理。”于是,他最终决定稍微松口,“在某种情况下,帝国政府确实无法排除采取更进一步措施的可能性。”
梅特涅心中凛然。
大使的话无异于承认,俄罗斯帝国就是要以战争手段来解决问题了。
而且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以至于他们都不打算掩饰了。
虽然他的心中非常不爽,但是常年的历练早已经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大使会如此回答一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只能说非常遗憾。”最后,他淡然做出了评价。
“请您理解,是苏丹而不是我们,让情势恶化到了这一步。”大使立刻为本国立场做辩解,“从战事爆发开始,我们已经给过他非常非常多的时间和机会了,哪怕他现在愿意改弦更张,那还是为时不晚,沙皇只是把军事手段当成最后的惩戒手段而已——您既然身为虔诚的教徒,奥地利既然是基督教世界的卫士,那么您就应该理解我国的情绪。”
“哦!基督徒,我当然充满了同情!”梅特涅摊了摊手,“可是区区同情心,并不能高于我们对整个时代所肩负的责任——我们谁也没有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刚刚过去的那个时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我们又是付出了多少鲜血和代价,才最终平息掉了无止境的厮杀。
那些厮杀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法兰西无止境的野心,就因为某个人自以为比肩上帝,要以权力和铁腕来撼动整个欧洲!我们见识过所有惨象,所以我们都知道,为了防止惨象再现,我们应该防微杜渐,从最开始就克制自己的野心。”
“首相阁下,您居然把沙皇陛下和那个无法无天的侵略者相提并论!这过于失礼了。”大使站了起来,大声向梅特涅抗议,“沙皇陛下心中怀有的只是对上帝的虔诚和对基督徒的慈悲而已,他并没有什么野心。”
“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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