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帕子,又对春燕来了几脚。
“贱婢!到这份上了竟还胡说!”
“皇后,你且站到一边。”太后看不过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中的威严不容置喙。“皇帝,将德妃带过来问一问。”
“母后说的是。”
梁初点头,命冯寿去慎行司将德妃抬了来。
众人只知慎行司可怕,却没曾想进了慎行司竟会是这般惨状!
德妃被用担架抬了进来,身上的宫装早已看不清颜色。混合着血水和脓凝固在身上,就连衣服都被鞭子抽得破烂,几个妃子看得往用帕子遮了眼睛。
“谁又对你用刑?!”
梁初看得触目惊心,叫冯寿拿了件披风给德妃披上。
一个宫妃衣不蔽体的,成何体统!
“皇上,奴才去时问了问。昨日用刑的两个侍卫今日被调走,早已不知去向。”小瑞子躬身道。
到底是被调走,还是被灭口了,梁初心里清楚得很!
恐怕是皇后想要干脆将德妃灭口了事,却又没能得手。
梁初示意冯寿将那件红底绿花的衣服送到德妃跟前:“德妃,你且看看你还认不认得这件衣物?”
德妃染着血污的手颤抖着摸过衣物,道:“这……这不是臣妾送与兰妃的……怎的洗得这般干净了。”
“哼。”
梁初冷哼一声,事情已然明了。
两件衣物花色确实是差不多,但仔细看来还是有差别的。想来德妃自己也没有去管,全叫春燕这婢子去处理了。
却不想竟然处理出这样的事情来。
虽然只是几个婢子的错漏,但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梁初还是觉得心里窝着一股子火气。
“好了,既然德妃是冤枉的,便着人抬了回去歇着。”太后一锤定音,扶着青嬷嬷的手站起来,“哀家老了,经不得你们折腾。只盼着你们给哀家、给皇上多开枝散叶,你们却闹得这般,哎——”
一声叹息,太后形容疲惫,似乎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年岁。
“是儿臣不对,劳母后操心了,这些人儿臣稍后便一一发落。”
梁初站起来,送着太后出去。
待再转身,浑身凌厉气势立显。俊美微皱,眸中犹如带了狂风暴雨,扫视全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皇后身上:“皇后,你可还有辩词?”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后挤出两点眼泪,“自家父从臣妾入宫,这么多年来,臣妾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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