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菱,到底是谁要害你?用心如此险恶!”慕青同仇敌忾,好似只要穆菱说出那人的名字,她立时就要去抓人的。
穆菱不愿多说,摇摇头,“太后与陛下,可是信了皇后娘娘的说辞?”
慕青撇嘴,如今对皇嫂半点面子情都没有了,“她还是堂堂丞相府出来的贵女,我呸!一国皇后,天下之母,一点皇室的大气雍容都没有,自己没个孩子,就羡慕嫉妒旁人的孩子,从前德妃膝下的小皇子在时,皇后没少搓磨德妃娘娘。后来小皇子没了,听闻翊坤宫日日酒水不断、宴饮作乐,要不是母后派人过去申斥,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慕青望着穆菱叹气:“她一醒来,就非说翊坤宫的火与你有关,理由也是现成的,你身上火焰迅急,可以无明火而起火,烧个把宫室轻而易举。”
“我身上被人撒了白磷,衣衫摩擦就能起火……皇后偌大一座宫室要烧起来,少不得几千斤白磷——易燃物保管不易,这么多运进去难度有多大?”
正说着话,外间却有人敲门三声,待二女扭身,却是梁初和御医前来。
他淡淡扫了眼落下的帷幔,示意御医前去诊治,然后与穆菱去了耳房说话。
“你刚与皇妹说,白磷?你今日衣裳突然着火,是因为它?”
穆菱点点头,梁初复又问:“可知是谁做的?”
穆菱犹豫一下,点头道:“我知道是谁,但也知道事事需证据,如今我拿不出证据来。”
眼见梁初挑眉,穆菱道:“若你真想知道谁用的白磷,我自有法子——但这既和刺客无关,也和翊坤宫被烧无关,皇上确定要问?”
“爱妃何意?”
一句“爱妃”,肉麻的令人险些发起抖来。
穆菱故作无觉,轻咳一声:“慧嫔之死,涉及暮云贵人,可直至今晚,贵人依旧花枝招展。”
“你这算是质问朕?”梁初挑眸,看她一眼。
穆菱着实看不透这位帝王,直言道:“臣妾只是觉得,您若只想后宫安定和谐,维持一个表面的平静,那臣妾就不知道白磷是谁撒在衣物上的。”
“朕发现,自己在你眼里,愈发昏聩无能了。”
梁初并未生气,甚至愉悦得笑了起来,音落,折扇点了点穆菱的鼻尖,“暮云贵人的哥哥刚给朝廷捐了十万两金子,朕才格外容允暮云贵人与她哥哥在今日寿宴上,最后见一面——若是罪上加罪,莫说暮云贵人要倒,她哥哥的皇商身份,也该交还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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