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7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他们到达了萧山机场,过安检之后,直奔长途客车站,选了最近的一班车去往乌镇汽车站。
顾夏阳一路上并未见太大的悲伤,他帮着韩佳宁拿着行李,为了缓解长途车上一个多小时的无聊,给谢朝元讲了不少富有地域特色的小故事。
将主人翁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韩佳宁看着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担心,他太冷静了,冷静到不正常。
韩佳宁记得顾夏阳的奶奶是在三年后的冬天去世,那场葬礼她也去了做了世家子侄该做的义务。
那场葬礼上,乌镇下了很大的雪,很冷很冷,到处都结冰了。
那天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顾夏阳站在屋檐下,整个人都很压抑。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顾夏阳那双克制压抑着的眼睛。
只是那时她并未上前,上完香之后就一直和妹妹韩佳文待在一起,帮着在一旁折元宝折了一天。
因为太冷,便开了好几个暖风机,将屋里打的暖和了一些,她和妹妹出门前就贴了暖宝宝,这才没冻着,只是伸出去的手指会冷,没一会就要缩回去,压在暖宝宝上暖一暖手。
好在顾家很贴心的准备了红豆汤暖身,她和妹妹韩佳文一直低着头做事,等到晚上吃了席的时候,光喝红豆汤都喝饱了,没吃多少东西,等爷爷和顾爷爷告别后便回去了。
那一天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也不愿给顾夏阳好脸色,更不会主动去安慰人。
因此,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顾夏阳何等聪明,韩佳宁落在他身上的时间太久了,那要说不说的样子,他能看不明白?
他反手握住了韩佳宁纤细娇嫩的手,细细的摩擦着她的指腹,“别担心。”
“噗嗤。”
谢朝元姐姐把手里的旺仔牛奶喷了出来,他狼狈地用手捂着嘴,用力擦了擦,“笑死我了,到底你们谁安慰谁呀?”
“就你最罗嗦了。”韩佳宁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我不会陪你到处瞎玩的,等到了乌镇就直接把你交给我爷爷。
你爷爷肯定已经打过电话,嘱咐过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韩佳宁眼神倦意斐然,又带着几分凌厉。
顾夏阳捏着她的脸,“别赌气,这两天我会比较忙,等忙完之后我再来找你。”
“明天我就过来看看奶奶。”
“不用,过几天就会出院了,跑来跑去了。”顾夏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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