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心绪不宁后,他依然严厉地选择了斥责。
而胧却只是低声喃喃了一句:“是啊,那真是太糟糕了……”
“胧!”
鲁维豁然起身,先是悄无声息地将一枚【幻象屏蔽场】丢到了地上,随后掌心那柄扳手突然开始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高频震荡了起来:“需要我现在为你做一次物理冷却吗?”
“当然不用。”
胧忽然笑了起来,身形不再颤抖的同时,语气也骤然恢复了他平常那副温和恬淡的风格,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莞尔道:“就像你说的,我姑且也是个高阶观察者,懦弱归懦弱,却也不至于抛弃自己的责任一个人作茧自缚。”
鲁维并没有收起脚下的屏蔽场,只是拎着扳手狐疑地看向对方:“那你刚才……”
“有感而发罢了,事实上,我现在仍然对过去与未来心怀恐惧,但这并不意味我出了什么问题。”
胧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额角,莞尔道:“事实上,我只是把从阿丧那里听来的东西学以致用了而已,我上次联系上他的时候,那孩子跟我说他最近经常在找各种朋友分担压力,因为一个人在陌生的时间中实在太难捱了。”
鲁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关闭了脚下那能够让墨檀等人看不出丝毫端倪的屏蔽场,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所以你就找我来分担压力了?”
“总比憋着强,我能感觉到,不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大家其实都因为天启预言而有些神经紧张。”
胧背过双手,分外平静地说道:“我刚刚试图向默分享自己的恐惧,但收效甚微,不过在跟与我有着相同经历的你说完那些话后,思绪却清晰了很多。”
鲁维抽了抽嘴角,干声道:“所以呢?”
似乎在心里早有计较的胧微微一笑,轻快地说道:“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把刚刚那件事放到下次高阶观察者会议讨论,让大家就算心怀压力,也能找到正确的抒发方式,而不是一味地忍耐与自我催眠,毕竟……心智比常人坚韧得多的我们,曾经面对的事物也远超常人能想到的极限。”
“敢情我刚才是给你当了个实验品?”
鲁维有些不满地瞪着面前这位总是一副老神自在,让人难以琢磨的同伴,愤愤地说道:“就是为了让你测试那个什么狗屁倒灶的抒发方式?”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咱们所有人着想。”
“我真想把你塞进‘真理’里直接轰出去!”
“我记得‘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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