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急处,阮母甚至开始捶打推搡丁鹤染,他本身腰上还有贯穿伤,被景岚不慎打到,血立刻又渗出来,疼得丁鹤染闷哼一声,却未退半步。
墨汀风眉头一皱,过去拉开了纠缠的阮母,
“景夫人,你当真觉得境主不知我们今夜异动?”
“一场小型家宴,堂堂司空府掌司从头到尾几乎没有露面,墨某亦是开宴不久就借口离席,如此反常,境主怎会不察?”
“您有没有想过,除了机巧法阵,今夜我们在府中行走从未遭遇任何府兵拦阻,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境主早已察觉,却没有半句诘问,任由我们私底下行之动之,这已是天大的信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仍寻不到绵绵踪迹,说明她另在别处,那血帕觅踪指向境主府,恐怕是背后之人蓄意为之,另有所图。”
他一番话叫景岚彻底泄了气,她捂着脸慢慢蹲了下去,双肩紧锁,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突然丧失了水份的枯花。
墨汀风弯下身将景岚扶起,
“不入五行阵要生效还需月余,我们还有时间,景夫人莫泄气,当务之急您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有余力救绵绵。”
“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去一趟黄泉极北,也许会有所发现。”
事实上,今夜搜寻并非全无所获,尤其是叶无咎断臂伤口处弥漫不散的诡谲之气让墨汀风有了新的推论——创造死灵术士马震春的背后之人在借境主府的“武侯八阵”搞事情,而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止是要阮绵绵或者叶无咎的命这么简单。
这也意味着不止司尘府有内鬼,就连境主府也不能幸免——而且此人详知府上法阵机巧的秘密,绝非一般身份。
墨汀风陷入沉思,
从平阳树林捡到那只尸陀鬼王面具开始,咒死术、恶偶术、尸陀阵、不入五行、武侯八阵、死灵术士、血之傀儡……
桩桩件件,毫不给人喘息机会,密密匝匝劈头盖脸砸下来,有如此搅动风云的能力,说这幕后之人有通天之能也不为过,可这样的人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心机的折腾?
……千头万绪,却又毫无头绪。
本来墨汀风不想过早去黄泉极北之地,若他此前推论无误,尸陀阵必定立在那里,若能顺利破阵,不仅叶无咎的伤,就连尸陀鬼王面具引发的宋微尘身上的咒死术都能迎刃而解。
而阮绵绵正是被死灵术士的血傀儡杜鹃所掳走,要想发现她的踪迹,找到尸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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