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灰蒙蒙亮,方珍珠就起了个大早,开始忙碌开了,就是陆含春都没有离开,一大早就被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弄醒了。
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方珍珠忙得团团转,“娘,您这是干甚呢?这天还早呢,外头冷着很,你咋不多睡一会儿?”
方珍珠挽起袖子,边低头开始忙碌边回道,“没事,今天阿霜就要回来了,我这肯定要好好准备一桌子的席面。哎,没结婚的时候盼着她结婚,有个好归宿,可她结婚了又总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晏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欺负她,那一家的亲家都瞧着不是好相与的,也不知道她过得舒心不舒心……”
陆含春回道:“阿楼看着也是个疼人的,阿霜不会受委屈的,就是受了委屈,咱们总是能给她做主的!等会儿咱们好好儿跟她说说话,娘,你就别操心了,你这要做什么,我来帮忙。”
而这头,陆霜降和晏承楼也起得蛮早的,晏承楼把要带去陆家的东西都给整理出来了,都是昨天买好的,林林总总地也有好些,全给挂在了自行车上。
杨翠兰起床就瞧见了那挂得满满当当的自行车,顿时眼都给看绿了,“二弟妹,你这是要回门子啊?”
陆霜降觑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她今天换了身时下流行色的袄子,头发则是用素色的发带给绑起来了,鬓角则是用个藕粉色的发卡夹住,显得整个人利落又干净。
这些都是之前在供销社晏承楼给买的,本来以他的直男审美买的都是花花绿绿的东西,这也是这两年流行的,陆霜降则是经历过后世的审美洗礼,则是更偏爱素净淡雅的色调。
陆霜降也没多说,跟杨翠兰打了个招呼,清点了下东西,就跟晏承楼出发了。
晏承楼待得她坐好,一骑车就蹭蹭地蹬了出去。
杨翠兰见得两人那欢快的背影,特别是看到陆霜降的新发绳和发卡,心里不由暗暗妒忌,眼见着两人关系又好,越发的看不顺眼了,“小贱蹄子。”
“你骂什么呢?”晏母正边绑头发边从屋子里出来,瞧了眼旁边被关上的西屋,“他们还没起呢?”
杨翠兰自然晓得她说的是谁,忙道,“二弟跟着去回门子了,一大早就出去了,带了好大一堆东西,光是肉我瞧着就有好几斤呢,更甭提别的,果然是有钱啊!”
晏母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想到已经分家了,却也只能暗暗忍下,暗骂了声男生外向,又拍了杨翠兰一巴掌,“瞧什么瞧,瞧了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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