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我们分少个半亩一亩的,看到我闺女日子过得幸福红火,我就是饿死了,我也愿意!”
方珍珠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态度是难得的强硬。
刘梅和陆奶奶也没想到,往日里软绵绵的方珍珠,这发起怒来,竟是这般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没得商量了。
当下,陆奶奶气得跳起来,倒是想打人,可心里还惦记着刚才陆霜降报警的话,加上陆霜降在一旁虎视眈眈地模样,她气不过,也只能捡起地上的鞋子丢过来,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反了反了,好啊,老三媳妇,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你逼死老三和他老子还不算,现在是要把他老娘也一道儿逼死啊!你个丧门星,我们家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东西!你,你且看着,看半夜老三来不来找你索命!”
陆博正的死就是方珍珠心中深处最难释怀的疼痛,那就像是一道已经被割裂的伤口,反反复复地被撕裂出血,已经完全痊愈不了,整个伤口都溃烂化脓,除非连原本的脓血腐肉一道儿割掉,不然这辈子都是好不了的。
可这感情的事儿,哪儿是能轻易割舍的?就是想割,那把“刀子”也已经不在了。
陆霜降看到她娘脸色惨白如纸,刚才难得因为女儿而鼓起对抗的勇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只余下眼底的愧疚和伤痛。
不得不说,这也是陆奶奶她们一直以来抓住的痛脚,她们反反复复地把那场意外都安了个理直气壮的名头在她娘头上,一来心里的痛苦有个发泄口,二来则是能以此来拿捏方珍珠,可谓是一举两得的。
陆霜降却是看不下去,虽然能见到她娘奋起,可偏生这话却是叫方珍珠没法接。
“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爹的事就是意外,当时咱们村没了的,可不是我爹一个人。你们心里也一清二楚,我爷爷会去,也是因为他长年吸烟,得了肺痨,好不了,这是医生确诊过的。你们也不必看我娘好欺负,什么屎盘子都往她头上扣。至于,到底是谁过了分,别贼喊捉贼了!刚才要说的,我娘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惹急了,大不了就是断亲,回头我往村委处申请就是!”
说完,陆霜降也不想跟她们多牵扯,说来说去她们也不过是拿着长辈的身份压人。
陆霜降也不想反反复复地重复那些话,对于自私的她们而言,她们只看得到对她们有利的一面。
讲道理?
她们不懂!
那就何必浪费唇舌!
乌压压的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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