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随意将匕首丢在一旁,而另一只手中,却是紧紧攥着假死药与木钥匙。
萧景琰回身向外行去,
在与还未缓过神来的纳兰措擦肩时,说了句,
“此间事了。待本王回府洗漱更衣一番,再去寻纳兰兄好好儿饮美酒,赏佳画。”
*
与此同时,纳兰府。
临近夕沉,灿金的日光渐变为暧昧的暖红,丝丝缕缕透过菱窗的窗格,落在少女闺房的案头上。
纳兰茹歌伏在案头,正专心地画着什么,
一时蹙眉,一时喜笑,
思绪被画中人所牵动,颦蹙间,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子朱艳流丹,挺而翘的鼻子更添精致,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艳,端的是杀尽百花的绝世容光。
作画人,遥遥一见,已是恍如画中人了。
于她正专心作画间,婢女小柳儿奉了新冰入内,
她将冰瓮放在茹歌身旁,而后一边抬袖擦汗,一边抱怨道:
“这秋老虎可真是厉害,瞧着日头都下去了,还是叫人热得浑身淌水儿~咦~小姐这是画什么呢?”
小柳儿好奇地向前凑了凑,
茹歌忙手忙脚乱地遮掩起来。
奈何画纸上的墨还未干,
她动作大了怕将墨晕开,只能作虚势,仍是让小柳儿窥见了七八分。
画中男子身材颀长,俊美无俦,倚着竹树而靠,泛着痞笑的唇角,正混不吝地噙着一根狗尾巴草。
在他边儿上,还卧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豹。
小柳儿打趣道:“小姐还藏什么呀,您就是不给奴婢看,奴婢也知道您画的是安王殿下。”
只闻这一句,茹歌的脸霎时就红到了耳朵根,
听她打着磕绊辩驳道:
“不、不是!好你这丫头,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日罢了,倒是讨了你的嘴!”
她娇嫩而羞怯,声音也若清泉涓涓流淌,娓娓动人。
小柳儿仍笑着说:“小姐可宽心,老也不是已经答应小姐了吗?秀女名册递上去,老爷不日也会入宫去跟皇上说,让皇上把您呀......”
她猛地凑近茹歌,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混捣蛋道:“让皇上把您许配给安王殿下~”
“乱说!”
茹歌咯吱着小柳儿的腰肢,挠的她直求饶,
“哎呀哎呀!小姐!奴婢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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