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这么久,还将他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堂下,檀越之被侍卫扣押着,他自是没办法看清自己后背的。
可听宁婉霜方才所言,他大抵也能猜出他后背的纹身是什么了......
这件事原本若只到刘冲的‘以死相告’,最多也只能坐实檀越之有谋害皇嗣之嫌,但却不能代表他有动机、有能耐去安排人刺杀萧景珩,更炸了蚩东坝。
可若是给他扣上一个前朝余孽的帽子,那所有的事,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他本是想辩驳,但心下也一瞬明白了,这个纹身的由来。
当日,他由着合欢替他针灸拔罐,恍惚间沉沉睡去,
只怕当时,房中已经被点上了迷香,而这纹身,也便是在那时由合欢亲手纹上去的。
后背贴着脊梁正中的位置,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瞧见的,
加上那纹身已经纹了一年之久,表面的色已经浮了,说是新纹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再者,檀越之若是现在仍矢口否认,反而会让萧景珩继续追查下去,
万一此事牵扯除了惠妃,那么‘主子’就一定会被牵连,
母国若生动荡,他的妻子,也就再无活路了。
事到如今,他已是无路可走,
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心一横,让这件事彻底就断在他这儿。
“哈哈哈哈哈哈~”
檀越之忽而笑意疯魔,却是连装也不装了,冲着萧景珩咆哮道:
“狗皇帝!没能杀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
说罢也不知哪来的蛮力,竟是撞开了侍卫,径直朝着萧景珩冲了过去。
萧景珩稳坐上首位并不慌乱,
有这么些暗卫护着,檀越之还没等近他的身,就先被暗卫挑断了手筋脚筋,再度压制住。
此刻,萧景珩的脸色像是燃尽了的死灰,半分生气也没有,冷的让人害怕。
他起身缓步走向檀越之,继而一脚踏在他的脸颊上,手肘搭在膝盖处躬身下去,贴近他一寸又一寸,用唯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咬着牙问道:
“当日你让朕种生基,是执意要算计着,让逼朕害死自己最疼爱的骨血!?”
檀越之悲极反笑,冲他啐了一口,“呸!你若不贪生怕死,又怎会轻信了我的无稽之谈?哈哈哈哈,狗皇帝,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他声声讪笑凄厉可怖,令人闻之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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