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侍从邪祟连忙命人将杯子残渣清理干净,单膝跪在地上。
至于另一边正在养伤的那名竹篮打水的邪祟开口说道:“它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撑不住几轮攻势了。”
气头上的宰相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愧是芸城城主最得力的手下干将,对自己的主子就是一清二楚。”
那名邪祟面色平静,开口说道:“那都是之前了,不值一提。”
此人就是当日整座芸城围困诸葛尘时,一直立身于道袍邪祟身下的两位竹篮打水中的一位。可为何它会叛变,这里面的故事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原因,大家都是混迹这尘世间无数年的明眼人,大概也都能猜得出。可既然它一直不说,出于尊重,宰相便也不问。疑人不用,这是宰相的准则,可今日连它也难免心生怀疑。这名邪祟与那芸城城主,不会早就串通一气,特意做了一场局中局来坑害它的吧?
邪祟或许是猜出了宰相的怀疑,连忙解释道:“请您务必相信我,我这是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背叛的!”
宰相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我要的是事实。”
“还能为何?城主一直以来只喜欢那个剑修,对我一直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关照。”邪祟苦涩笑着,开口说道:“若是那把臻道剑修留下的佩剑能够交给我,我又怎会背叛他?”
宰相笑道:“原来如此。”
自古冲突皆因利益起,说实话又有谁能够真正端平一碗水?恐怕这件世间真正难事,即便是那位儒家最为中正平和的人仙都做不到。所以需要理解,可这两字,何其难也?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宰相才会表现出对这名邪祟的惜才。若是此事完了,它不仅不会重用这条随时都会噬主的白眼狼,而且还会派人暗中杀掉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两位宰相得到接触它的机会,不然又会多出一柄朝向自己的利剑。害人者终究害己,从前宰相也没觉得有多有道理。现在一琢磨,就是为人处世的诀窍了。只不过这害人一说,就又是一门学问了。
宰相突然说道:“你不想上前跟自己之前的主子说上几句?”
邪祟摇头说道:“不想,我只想它现在就死。不然若真是被它逃过了这一劫,不论我躲到哪去,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么恐怖。”宰相笑出了声音:“那我可真得将咱们这位被誉为竹篮打水集大成者的芸城城主斩杀在此了,不然日后想要走出皇庭寻欢作乐还得提心吊胆,生怕不知道走在何地就会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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