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出声询问张寡婦的戒尺何在,每个女子及笄礼之时都会得到一把戒尺,此时她是不是该自罚了?!
场面一时闹哄哄的,族老摆摆手,示意那些帮忙的人把欢欢抬起来,往河边靠近。
他大声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此乃天经地义,圣人教诲。虽说这丫头家里没有男丁,但也不能摈弃德行与贞洁,自甘堕落神必罚之!快快把她丢下去!”
族老这话说得颇为快意,去年曾秋梅赖上高峰一事传开之后,他就絮絮叨叨好几日。这要是发生在田心村,看他不严惩曾秋梅,非要扼制这种风气不可。
一个女娃子行那婬荡之事,还敢闹到男方家里去,想反了天不成!这种人淹死几个都不算多,今日总算可以杀鸡儆猴!
“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的欢欢吧!”被拦在五米开外的张寡婦已然泣不成声:“呜呜呜……谁来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啊……”
猪笼已经被抬到河岸边上,欢欢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声音凄厉:“不要淹死我,不要不要!我的无辜的,都是娘亲让我这么做的,娘亲救救我,娘亲!”
此言一出,众人皆怔愣住了,族老大喝一声:“休要胡言乱语,还想脱罪不成?”
余大桂忙制止他们的动作,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有话快说坦白从宽!”
摊在地上的张寡婦抬起脸,哆嗦了一下:“欢、欢欢?”
“娘亲呜呜呜……我不想死……”欢欢的手指紧紧扣住笼子的孔洞,用力到指节泛白,她尖声道:“都是娘亲让我去钩引志风哥哥的,包括与继父苟且也是受她指使……”
什么?!围观的村民们全都被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死到临头,欢欢竟然指认所作所为全系张寡婦唆使!
小姑娘咬着下唇,情绪很是激动:“那时候我还小,并不明白跟那陈永林那样做意味着什么,直到这两年,我受尽嘲笑与排斥,所有人都远离了我……我才知道娘亲是如何毁了我一生的!”
她自小便对父亲没有什么印象,只与张寡婦相依为命,对她当真是又爱又恨。这件事压在她心头许久,如今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到底年岁尚小,临死之际哪有不怕的。
“竟有这等事!”
群众一阵哗然,他们只以为那陈永林有怪癖,道德沦丧对八岁女童下手,却不知这事居然是张寡婦一手促成的?当年陈永林辩驳说欢欢是自愿的,他们权当对方狡辩了。
余大桂也是震惊的,当即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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