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他,只软禁在平阳。草原局势稳定之后,更是连软禁都解除了,只是把他接到洛阳,不许离开,但也没派任何人看守监视。
拓跋贺不想折腾了。
草原上有部落贵人南下洛阳时看望过他,送了他一些钱,让他在京中买了套宅子,置办了家具及数名僮仆,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也挺好。
但他不傻,这几年静心思考,知道梁帝不杀他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他也想明白了:梁帝压根不信任王氏母子。
他在草原上的一切政策都是权宜之计,将来他很可能会与王氏母子反目成仇。
拓跋贺已经跳到了圈外,他觉得自己可以怡然自得地欣赏王氏母子的末日但方才山绍在说什么?那的部众被发还了?那谁来统领?
山绍看了下拓跋贺,道:「君可知拓拔孤?」
「自然知道。」贺答道。
「就是他了。」山绍说道:「天子已册封其为渔阳郡公。」
「这不又一个拓跋槐?」贺惊道。
他没有丝毫失落之感。
按理来说,那的部众都是以前他的部众,如果册封他为渔阳郡公更合理一些。但贺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天子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于是选了拓拔孤。
只是一一拓跋贺连忙问道:「听闻拓跋孤在平城,王氏能放人?」
「那就要看王夫人敢不敢杀了。」山绍笑道:「若悍然动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今上可不一定会忍。他是开基之主,一旦决意兴兵,没人拦得住的。若不敢杀,那就只能放人了。」
拓跋贺偽想了想,换他是中原天子,都有些不太能忍,何况邵太白?在他面前玩这些小手段,效果不会好的。
「君可能也要被任用了。」山绍又道。
拓跋贺一听就有些慌了,张了张嘴,最终不知道说什么好。
山绍也不多说,只笑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席间清谈正进入中盘,而议题正是边塞之事一一南渡建邺的士人见了怕是要惊掉下巴,北地清谈都开始谈论这些议题了?
「五原国孤悬于外,王公去了那边,当修城防,大治甲兵。」有人说道:「其实,我看这些满是鲜卑的地方不如封个侯伯自己管算了,就像河陇那般。」
「好不容易能派官设制,为何不自己管起来?不封拓跋景为五原郡公,也要封其他人。既如此,还不如让拓跋景来,好歹一一」此人慷慨激昂,好在脑子清醒,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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