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较大的部落可以撤下来了,战死者发放抚恤,存活者给予赏赐。」
「陛下倒是心善。」邵慎点了点头,道:「河陇来的部落损失较大,我看不如驱使他们继续攻岘山、樊城,弄死拉倒。这帮人就算放回去,也会怀恨在心,不如全部料理了。」
羊冏之就静静看着邵慎。
邵慎无奈,道:「就按陛下之意来办吧。」
羊冏之这才微微颔首,又问道:「晋军水师还在?」
「撤回去了。」邵慎说道:「前后沉了四艘舰、千余人,余众向南撤退,不知回哪去了。」
「定是回杨口了。」羊冏之说道:「可有贼人进入襄阳。」
「贼人派了两艘吃水浅的轻舟,趁夜突入襄阳。也就数十人而已,无大碍。」邵慎说道。
「方才路上看到樊城贼军出战—」羊冏之又道。
「想必太尉也知道了,贼军大败,损兵千人。」邵慎说道:「岘山上面贼军应不足千五之数,我已经遣人劝降了。这本就是一支孤军,再耗下去也没甚意思,或有劝降可能。」
羊冏之听了心下安慰。
局势还是很不错的。岘山一降,就剩樊城和襄阳了。
「江陵那边可有消息?」羊冏之又问道。
邵慎沉吟片刻,道:「贼已有备,未能轻取。前锋在漳水河湾被埋伏了一下,损兵数百。还得大军压境,遮护好后路才是。乡间土豪不识天威,屠灭便是。」
羊冏之未置可否。
在他看来,那些此刻奉陶氏号令与王师厮杀的豪族兵马,都是可以争取过来的,至少应该尝试一下。哪怕不能全部拉拢,拉一部分人过来也是好的。
有了本地人协助,至少大军不用稀里糊涂走岔路被人埋伏,甚至还能动摇敌军心,让更多的人放弃抵抗,至少两不相帮。
不过这是他的事,他还得花时间找人,一家家谈过去。
至于巨鹿郡王,他只考虑如何用兵就是了。在他的用兵部署中,就该假设所有人都是敌人,否则容易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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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比羊冏之稍晚一天抵达。
作为襄阳度支校尉,他很想把衙署搬到襄阳来,而不是侨治南阳。
但现在没办法。
抵达樊城时,正是傍晚时分,一队队杂胡兵士从南岸撤回,在西边很远处的农田中安营扎寨。
桓温仔细观察着。
很多人都没有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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