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明明雨水被打湿,看着却依然生命力顽强。
是什么花?
他想去看,却看不清楚。
从隧道那闷头一棍打下后来,他的思绪就一直断断续续。
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周遭的环境轻微摇晃,顶上的灯也在动。
“呕——”
他从床上翻过身来,对着地面一通呕吐。
进来两个船员模样的人给他收拾,一脸的嫌恶,手紧紧捂着鼻子,“真不知道把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玩意救上船干什么。”
“小姑娘心地善良嘛。”
“切,又不见她自己来弄,这吐得船上全是味道,恶心死了。”
船员将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的他推回床上,随手给他擦了擦嘴又把被子盖上,“居然给盖这么松软的被子,拿我们的换一下吧,我还没盖过这么好的呢。”
很快,他身上盖着的就变成一条冷冰冰的被子。
不过他也不在意,浑浑噩噩地躺着听船外的雨声,听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自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北港,第一次离开,就要死了。
灯被关了。
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在船尾舱里响起时,他是有点听见的,只是意识模糊,总感觉那双脚走了大半天才走到他身边。
应该是那个长痣的男人的女儿,走路轻得像踩在棉花团上一样。
他阖着眼没有理会,忽然,身上连那条冰冷的被子都被人掀走。
终于发现他这人救不活,要动手了么。
也是,与其留在船上还不如扔下海干净一些。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并不在乎。
一阵浅淡的香气忽然伴着温暖落下来,将他的身体覆住,他发现自己身上被盖了条比之前被子还要松软的被子,上面还带着暖和的温度。
他在自己一身的血腥味中闻着那股淡淡的幽香,陌生而且好闻。
一双小手在他的肩侧按了按,帮他把被子压紧。
他动了动,不适应这么香的被子。
“哥哥你醒啦?”
少女惊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哥哥?
他可没妹妹。
他没动,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少女转过身去开灯,自顾自地道,“冯医生说,他的药水带得不够,光靠那个不行,你得吃药才能好,我给你拿药。”
声音清脆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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