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副沉思状,这才又接着说道:“昨日,侯恂上了一封奏疏,言‘寇患积十五年而始大,非可一朝图也。由秦入豫,一败汪乔年,再败傅宗龙,而天下之强兵劲马皆为贼有矣。’
他并不赞成以援救开封为当务之急,而是主张陕西、保定、山东、凤阳、淮徐各督、抚固守本境,他自己则往湖北坐镇于左良玉军中,以图相机行事。
其意在于困贼于河南境内,待其粮食窘绝,军心动荡,机有可乘之际,即东出与孙传庭合击李贼,那时李贼粮尽兵疲,又腹背受攻,饥扰驰突无所,必自降散。”
“啥?侯恂真是这样想法!”崇祯皇帝听了这番话后,眼睛瞪得溜圆,怒声喝问。
陈演浑身战栗地从怀中取出一封奏疏来,高举过顶,轻声奏道:“奏疏在此,臣不敢乱言。”
崇祯皇帝挥了挥手,王承恩便走了过来,从陈演手上接过侯恂奏疏,双手捧着送到了御案之上。
“砰!”
青玉镇纸与紫檀御案的撞击声惊起,内监王承恩的拂尘也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崇祯皇帝望着御案上展开的奏疏,侯恂馆阁体工整如刀刻一般现了出来:“.贼势已成盘龙,当筑金城于楚豫,待机有可乘,即东出与孙传庭合,群贼腹背受攻,饥扰驰突无所,不相屠戮,必自降散……”
侯恂奏疏上字字句句都好似在剜崇祯皇帝的心头肉——他自诩大明中兴之主,又岂能坐视贼寇横行?
“啪……”只简单扫看了两眼,崇祯皇帝就将奏疏拍在了御案上。
他叹息了一声,又问道:“陈演,你可还有其他人选举荐?”
陈演略作沉思后,轻声奏道:“皇上,陈新甲虽擅作议款事,然其确是难得的知兵之人,且其曾在宣大任督抚,于永宁伯张诚亦有提携之恩,而今在开封城外亦全赖永宁伯孤军奋战,抵住李贼攻势,方保得开封无失啊。”
“陈新甲?”
崇祯皇帝满眼狐疑之色,他沉吟片刻,方道:“陈新甲私自与奴议款,欺君之罪不容恕。”
乾清宫内一时陷于沉寂,无人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呼吸之声都几不可闻……
“你们都来说说,何人可出任总督保定等七镇军务之职,督剿李贼。”
面对皇上的问询,诸臣皆缄口不言,毕竟没有点自己的名字,那就装傻充愣,免得说错了话、荐错了人,反受其累。
看着济济一堂的文武大员,竟无有一人为他出言建策,崇祯皇帝的心情低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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