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那些都是破事儿啊,你说说你,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他开始语无伦次,胡言乱语,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在视线中慢慢下沉,一如曾经被怨怼撕裂的过往。
“你说你,从小就是我们中脑子最好的那个,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无穷的困惑随着酒劲上浮,他添着火,不断思索,“当初那个厂是你说要开的,结果赚了钱你一分没拿;当初那片地是你怂恿着我倾家荡产买的,然后上面征收的时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你说你在便利店勤工俭学;当初烟的学费是你凑的,结果你晚了足足一年才上了高中,你说说你,你看不清我们是什么玩意儿吗?你自小就像个神仙,长得也像,心气也像,你说说你,你凭什么啊?”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你那么仙,你凭什么把我们当人看啊?”
“就自个儿过自个儿的,谁也别管谁,不好吗?”
“如果,你没躺在这底下,我没和老黄打那个电话,你打算怎么办?”
“就一辈子当个恶人?替东子的死背黑锅?替一场意外背黑锅?到死也不肯说一句‘我没错’,替自己辩解哪怕是一句话?”
“你凭什么啊?”
“我该知道,我当初就该知道,那年高考,你不可能就拿了那么点分,老黄也不是那种看到我们困难就主动免三年租金的好人,老黄的儿子也更不是能考上那座大学的聪明人,我该知道的,我是最早被院长收留的孩子,我该知道的。”
“你不是想要当个记者吗?你不是想要当一个,为那些,像院长那样的,像小时候的我们那样的,吃不上饭的,仍然饿着哭着的孩子发声的,去帮助他们的记者吗?”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觉得自己的未来能抵得上三年租金啊?你凭什么啊?”
“凭你高尚?凭你觉得我们更需要帮助?凭你把我们当成人看,当成兄弟姐妹,所以你就能在替我们放弃了未来之后,背上杀人凶手的恶名就那么走了?”
“就事不关己的走了?”
“就...”
一阵风吹过,它像一把新磨的屠刀,那么锋利,那么刺骨,扎着人的心肺,让茫然却悲愤的醉汉陡然清醒。
“走了?”
看来,老李过去的三十多年,白活了。
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将空瓶立在火堆前,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地方,只有他和烟知道就好。
那些事,只有他知道就好。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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