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活,能领军的去领军,能打仗的去打仗。朝中议事,有几个代表就行了。
朝中大多数武将,被填充去了剑南那个无底洞。如今兵部几个司,都是文官把持。兵部两个侍郎,也都垂垂老矣。而当年随他南征北战的功勋军贵们,也早已澹离朝堂,要么撒手人寰不在人世,要么告老还乡享清福去了。
兴庆帝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却发觉武官的行列中好像多了一个人。
赵正破天荒地穿上了朝服,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太子身后,只是并未开口说话。
“上护军!”
兴庆帝笑了起来,点名道:“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日居然来议事了?”
赵正闻言坐直了起来,拱手道:“圣人忘了?是圣人召臣今日来议事的。臣这几日身体确实不适,原本还想告假,但既是接了圣喻,再不适也不得不来!”
“是吗?”兴庆帝皱眉一想,这大概是前两日的事了,一时湖涂,竟是忘了个干净。
太子看了一眼赵正,道:“元良这身子骨啊,当真是如尊夫人一般。啧,尊夫人似乎已有五月身孕了?”
赵正便答:“太子挂心,差不多是有五个月了。”
“那前线局势,总比尊夫人的肚子重要些。圣人召元良议事,想来也是想听听元良的意思。”
赵正点头,俯首道:“启禀陛下,河陇战局,臣未亲临,是以议论战局之事,臣当不可轻言!”
“此时此刻,元良就莫要爱惜羽毛了。”兴庆帝道:“河陇军事,朝中唯元良熟悉。朝中诸将,眼下亦以上护军为尊。你不吭声,竟让这满朝不懂军事的稚子在此胡言乱语,你又听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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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汗颜!”赵正认真回答:“臣闻古来军中之事,以辎重粮秣为首。诸位朝臣所言,其实也不算胡言乱语。蕃地复杂,雪区高冷。大唐将士远征吐蕃,天地人和三不沾,当真也是难为至极。以臣来看,此战还是不要再打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是个人都知道,河陇的军事,离不开这个赵元良。他们多少也都知道,魏王南征,也离不开这个赵元良的怂恿。自安西回朝之后,河陇便日益加紧军备,谁能说这不是赵正往魏王脑子里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说这一仗,面前这赵元良才该是那始作俑者。可怎地他一开口,语气却比那些张口闭口要谈和的“稚子”们还要果决?
武将们是不敢太过于张扬,有些到过高原的,更是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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