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呢!”达念羞得一脸通红,想避开却又避不开,赵正一不做二不休,搂过她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人!?全长安城的人在此,我想亲我家娘子他们还敢拦着?”
“真有人呢!”达念嘤一声,奋力推开赵正的咸猪手,眼光瞟向了远处。赵正心说谁这般不长眼,抬眼看去,只见院墙角落边,一个糙汉子大汗淋漓,喘着粗气,正手持木刀,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我只是……只是在练刀……我也没瞧见甚……”曲贡一张乌黑的脸上有些晕赧,澹澹地潮了一片,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走错了方向,险些撞在了墙上。
这憨货。
赵正笑骂了一句。这才想起,家里昨夜还多了两个人。
等他陪着达念将后院花圃里的花种种下之后,才去找梁珅。谁知梁珅一如既往,招呼都没打,一大早就已然消失不见。曲贡也不知他去了何处,连带来的四个护卫也一并留了下来,没有带走。因为达念的事,赵正也觉得朗多秦没到之时,有些人手使唤也是好事。
但那四人却并不好相与,何方人士、姓甚名谁都不曾详细告知。只说叫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都曾是梁珅在右武卫时的部曲,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赵正与他们聊了聊,听他们的意思,梁珅带着他们从吐谷浑到安西、再到吐蕃、剑南,这几年一路下来,折损了不少,就剩下了眼前这四人。
难怪他说人手不足,怕是在剑南,他就经历了一场恶战。赵正还想详细问问,他们却不愿再说,只说军令使然,还望侯爷莫怪。
赵正一脑袋撞上了一颗软钉子,顿时讨了个没趣,自然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心中暗想,原本以为安郡王只是在河西、吐谷浑插了旗,不料他是遍地开花,整个大唐乃至吐蕃、南诏都有涉足,这老狐狸到底是想干甚呢?也不知金玉了不了解,或许安郡王对他也是有所防备的。
赵正摇了摇头,平凉有没有安郡王的棋子?以老狐狸这般行事作风,怕也早就插进来了不少人。赵正思来想去,忽然觉得谁都是奸细,连胡三大都逃不脱嫌疑。关键是他怎么操作的,这些人又为何要听命与他?
作为大唐的郡王,他又如何有这般大的胆子,将暗桩埋在大唐各处角落而不让人知觉?他倾全力扶持平凉上马,培养平凉子弟,为赵正谋划、铺平安西之路,为赵金玉入朝创造最有利的条件。甚至连他的死,如今都让人有一种陷入了阴谋的感觉。
他死之后,朝堂貌似和谐,但背地里总感觉有几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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