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备战氛围空前浓烈。一旦南诏决心报复,左右领军卫两万余人势单力孤,恐怕力有不逮。战事爆发,就极有可能需要抽调剑南唐军南下助战,此一来,便就等同于放空剑南的吐蕃上勇武军……
上了陛阶的尚书左仆射、中书侍郎、大唐首辅林仲,脚下步伐有些沉重,脸上的表情也稍显严肃,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兵部尚书左恩庆一言不发,眼神飘忽。
方才在待漏院,左恩庆说他这几日夜夜夜不能寐。如今大唐军力疲弱,哪里打仗都无兵无将。左右领军卫这次捅的篓子太大,就算圣人要撤了他这个兵部尚书,都毫无问题。
“恩庆!”
“林相!”
“徐王殿下回来了么?”
左恩庆叹气摇头,“从南诏到长安,何止千里?徐王殿下领左右领军卫,手底下交接事情繁杂,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此等黑锅,怕也是只有我来替他背了。”
林仲道:“南诏事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用人之际,圣人定有斟酌。只是徐王殿下回来之后,你还须得安抚他。太子殿下也会为他说情,领军卫一事,只要给足了好处,相信南诏不会发难。最主要的是回鹘和亲之事,河陇军情难测,太子殿下心仁,但我怕夜长梦多。护送公主去回鹘,徐王殿下也莫要有什么怨言,我是太子岳丈,不好出面,以免遭到猜忌。但你须得劝他,回鹘之行只是暂时的,目的是要整合安西军与回鹘的联系。让徐王殿下眼光须得放得长远,如今陛下在河陇扩军,打通安西指日可待。只要他能控制安西,河陇又何足为患?”
“说是如此说!”左恩庆点点头,有些无奈,道:“但南诏与我大唐凡二百年,偏偏这个时候破屋偏缝连阴雨,下官担心有人借题发挥,徐王殿下去不了回鹘!”
林仲闻言顿了顿,环首看向了文武官员,发现少了一人。
“安郡王呢?”
林仲道:“安郡王告假了。说是他的静思堂开春招了一批长安的勋贵子弟,手上事情忙。而且年岁大了,站不得太久……这老匹夫……”
“慎言!”林仲皱了皱眉头,“安郡王上朝都坐胡凳,这是圣人准的。你这开口闭口老匹夫,也不怕言官听了去。安郡王此人阴险狡诈,万不可掉以轻心,此事稍后再议,先对付眼下这笔烂账!”
“唯!”
……
兴庆帝坐在龙椅上,也是疲态尽显。很显然,这几日他招见各相、各部长官,对于吐蕃、南诏之事已是疲于应付。今日的朝会比往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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