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驾怒其不争,骂道:”放肆!“仆人还沉浸在方才的那番话中,以为激起了江别驾对晁衡的恼怒,从而并未认识到江别驾是在骂他,于是狗仗人势地一指晁衡道:”对,放肆!“
江别驾心中虽恨,但在众人面前还装作不失端庄,低声骂道:”本别驾说你放肆!“仆人不明就里,也不敢强嘴,哭丧着脸。众人见那仆人丑态百出,再也不像方才那般匿笑,而是哄然大笑。江别驾怒目切齿环视众人,见众人畏惧,不敢再笑,这才对晁衡说道:”县令可将本别驾视若无物,可自便行事。“晁衡对江别驾拱拱手,对众人说道:“墨仁门弟子站在原地,其余人等,站在左侧。”
非墨仁门弟子,怕受牵连,嗡地一声,争先恐后地站在了左侧。墨仁门弟子倒是硬气,都留在了原地。墨蕊心中大惊,果真祸事来了,唯有一计,就要想方设法,勾引住江别驾,让他从中斡旋。只要离开此地,想方逃脱,也是易如反掌。想到这,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江别驾。
江别驾无意间,见得墨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这才打量她一番。江别驾本就是色中饿鬼,嫌结发之妻长相丑陋,因而赴任时,将其留在了家中。连日想到,能在赴任的途中能遇上貌美之人,收为小妄,也是后福。江别驾看墨蕊惊为天人,越看越喜欢,心中如鸡毛扫过般刺痒。见她楚楚可怜,又似在哀求自己,便佯装正文,咳嗽一声道:“且慢!本别驾见他们皆是良善之人,县令是否搞错了?”
晁衡道:“卑职明查暗访多日,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别驾岂可以貌取人?“江别驾见晁衡说得有理有据,心下犯难,瞥了墨蕊一眼,心想,今日若是就此错过此女子,日后怕再也难遇到这般绝美之人。思忖片刻,假意颔首道:”既然是十恶不赦之人,那就交给本别驾带到郡人,待本别驾与太守决断后,再给县令答复,你看如何?“
晁衡摇头道:”审案乃是卑职应尽之事,岂敢劳动别驾与太守的大驾。“江别驾佯装关心道:”本别驾听闻邛人叛乱方才平息,本别驾本有心前往安抚,无奈要前往郡中赴任。安抚重任,本别驾就托付县令。此案交给郡中,也未尝不可。“
晁衡早已见墨蕊对江别驾暗送秋波,知道江别驾此番看似大义凛然之言,却是被墨蕊所诱惑,心下冷笑不已,面不改色道:”邛人之事,卑职已与孟头领商议,明年春耕前往。此案发生在本城,理应由本官来审。“又另有所指道:”别驾大人放心,卑职不会徇私,定会公正审理,待真相大白后,便会亲自将人犯等押往郡中,交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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