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少人也憋住了嘴,想看看朝堂上的新帝和皇太后到底会罚到一个什么程度,从庄青翟等人的情况来判断自身。
庄青翟和许昌也不等被长信宫找罪证审查,而是直接授出了让人抨击的把柄。
“臣庄青翟愿摘去头上冠冕谢罪!”
庄青翟心中一横认了罪,又将顶冠摘了下来,又取出了腰间的授印。
“庄御史治丧不力,但遭遇那些来去无影的术师,谁去治丧都难于周全,许光远你也太苛刻了!”
卫尉程不识平素少有插入朝政议事,他难得地开口说了句公道话,一时间引得众官议论纷纷。
“臣许光远只是叙说事实,若治丧的人是武安侯,事情或许就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庄御史邀请了李少君道长都没能抓出罪人跟脚,你让武安侯邀请何人助阵?”
“我们大汉朝廷难道就没有能臣能吏,只能凭借勇武之力对敌?”
“长安城四大司马门驻军近两万人,若要布置妥当,安乐宫几乎能形成铜墙铁壁之所!”
“你怕是没见过那头老狮子的凶威!”
“什么老狮子,难道狮子能抗住数千上万人的刀剑之利!”
“任何术都有弊端,不论什么大妖和修士都无法肆意纵横,他们总归是会累,也需要休息,他们更是会受伤,有什么挡不住?”
……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庄青翟觉得自己一定会拜托程不识别开口。
作为御史大夫,庄青翟很清楚罪名向来是直接认罚最轻,朝堂上辩驳越多就越容易检举揭发各种得失,从小罪变成大罪,最终一发不可收拾超出掌控。
他哪曾知晓平素不喜朝政的程不识居然会帮腔他。
此时朝廷众臣探讨声并未平息,朝堂上的帝王亦在等待一切该说的话说完,而屏风后的皇太后则是一言不发。
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庄青翟捧着自己御史大夫的顶冠一颗心上上下下不断,一时难知自己所要面对的结局。
一招失误步步失误,从未有什么时候让他如此不确定。
“许丞相怎么说?”
一番对庄青翟的探讨和抨击持续近十分钟,负责拉庄青翟落马的许光远被人骂得满脸通红,也让庄青翟感觉心中极为糟糕。
等到朝堂中声音落下,朝堂上的帝王才面无表情开口问了一声。
“臣许安如启奏,家父许昌被术师咒伤病重,他对自己大丧失礼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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