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吹动烛火,窈窕的身影轻巧的走上舞台,长袖一翻向众宾客矮身福了一礼,垂下俏脸上,却是偷偷的朝二楼靠着栅栏的书生,轻眨了一下眼帘,勾出妩媚。
猴子拿肘顶了一下陆良生:“向你抛媚眼呢。”
陆良生没有答话,泛起笑,看着下方舞台正中拖着长袖垂地的女子,大抵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上台了,该是刚才自己看胡姬的舞蹈入神,起了小心思。
‘不过,红怜的身姿婀娜,这可是胡姬比不了的。’
想着时,下方台侧的乐声骤然响起,这次却不是西域胡音,酒楼掌柜捂着帽子飞奔跑来,挥手让乐师赶紧停下,他这酒楼可是专门表演西域歌舞的。
台上长袖拖地的红怜,双手轻晃,红袖飞旋腾空,莲步轻柔走过台面,带动纤细的腰肢,伴随东方声乐,有着东方美人独有的优美感。
“别跳.....”
飞奔跑来的掌柜大喊,想要爬上台,就被看起劲的宾客一哄而上,扒拉下来,丢去一边。
“宾客近.....长袖起.....”
琵琶弦音玉珠落盘拨响,有着幽幽空灵的嗓音哼唱,悠然传开,红怜缓缓转动,柔指探出长袖掐出兰花,柔和音色抚平了台下轰人的嘈杂。
“台下人走过,台上戏演出,谁人难懂,帘开合,弦音响彻,喜怒哀乐无关我,终那情深离合,唱出心醉的歌......”
喧哗酒楼越发安静,不少宾客握着酒杯,忘了与同伴说话喝酒,也有呆呆的靠着栅栏静静的听着这出清幽的词曲儿,仿如一个戏子的生平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
“.......我曾见高朋满座彩声高,也见那水榭高台锁人楼,后见一尺红绫悬眼前,红袖清音有如何,黄土堆埋下也是我~~”
琵琶弦音如倾盆暴雨倾泻不停,癫狂倒乱,清唱的身影儿唰的一下洒开红袖,犹如绽放的荷苞,连续不断飞旋而起,青丝如瀑飞洒狂舞转动。
‘诤~~’
最后一弦音回荡,狂舞的身形变得柔和,琴声、曲声清脆宛转,有着凄美的意境。
“......无根浮萍难有仇,看那弦月书生,情字落下笔墨......”
长袖漂浮缓缓降下,划过那张惊鸿一瞥的美丽面容,一曲一戏终罢,待到人退去台后,下方的一众宾客才从一片安静里回过神来。
“我的娘呢,这女子是谁啊,唱的这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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