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中颜!”
噗!
老驴从前头转过脸,朝他喷了一口,继续扬着蹄子,跟在陆良生身后小跑。
哼叫声里,走出树林,陆良生看了看周围陌生,又熟悉的山势、一亩亩田野,金黄的庄稼在视线里一片片摇晃,
快要到收获的季节了。
“这个时候,陆家村也该像这边了吧。”
南下的途中,追击的官兵不是没有,陆良生不愿杀这些不相干的人,大多都是使用障眼法、隐身术躲开,就那样徒步而行,在数日间用缩地成寸来到河谷郡以南,距离富水县也不过十多里的路程。
倒是不担心,富水县的官兵会去抓他亲人,毕竟当初道人离开时,布下了法阵,只要官府中人闯入,就会从无端另一侧出来,根本进不了家里。
天光倾斜,远远看到富水县的轮廓,捡人少的郊外过去,穿墙隐身而过,走过熟悉的街道,直接去了恩师曾经住过的那栋小院。
半开的院门里,一个小男孩偏头看过来。
“你们找谁?”
庭院古树如华盖,枝叶沙沙的在风里轻摇,树下雅致的石凳石桌早已不见,想来被新搬进的这家人扔了吧。
陆良生朝孩童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屋里,像是孩童的母亲端着一盆要洗的衣物出来,似乎听到孩子刚才跟人说话,看了看门口。
“小石头,刚才你跟谁说话啊。”
“那啊!”
孩童从地上起来,脏兮兮的手指头指着门口离开的两人背影。
“一个道士,一个奇怪的大哥哥,还有头老驴,大哥哥还扛着一口棺材,就像爷爷去世时躺的那个……”
哐当,木盆掉在地上,妇人吓得脸色发白,一下把孩子嘴捂住,她的目光里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
出了富水县城,两人一驴也没在多谈,就连蛤蟆道人和一向喜欢说话的聂红怜罕见的沉默,沿着脚下这条路笔直向南,就是陆家村和北村了。
天光垂在栖霞山巅,洒下昏黄照来,叮铃铃的声回荡在道路间,一片片金黄田地里的身影大抵习惯了南来北往的驽马颈脖间的铃铛声,偶尔只是一两人直起身,让背脊放松一下。
然后,看到两人一驴朝这边岔口走来,使劲揉了揉眼睛,丢了手里镰刀跑上田埂,朝周围埋头收割庄稼的村人大喊:
“大伙别忙了!!”
周围一众忙碌的村民直起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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