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若是插嘴,又有碍君臣和谐,只得继续听下去。
陈叔宝着人新填了十九张座席,那边十八位进士谢恩后,互相客套一番。
“常兄请。”
“弟还是随周兄一起。”
“同去。”
一一过去入座,有人回头,看见陆良生孤零零站在原地。
“陆兄快入座吧。”
陆良生朝他笑了笑,礼貌拱了拱手,随后望去转身坐回龙椅的皇帝,半是紧张,半是期待,虽然有些唐突,但却是最好的机会。
深吸了一口气,双袖洒开朝御阶之上拱手揖礼。
“陛下,新进进士陆良生,有事请奏。”
两侧说话声渐小,宴席间的文武百官互视一眼,面面相觑,对中间的青年有些好奇会说什么。
“哦?”
陈叔宝一肘压着扶手,搓动指尖,笑吟吟的看着站在殿中的翩翩书生。
“你说。”
下方,陆良生心里闪电般闪过许多念头,快速将脑海想要说的话,组织起来。
“启奏陛下,臣去年到过贺凉州,那时正旱魃四起,灾民遍地,饿殍随处可见,各城粮仓因缴了朝廷的税赋,又难有存粮接济……”
听到这番话,陈叔宝就感到脑仁疼痛,挥手将对方话语打断。
“这不下雨了吗?今年会有好收成的。”
“可是陛下,税赋依旧会让他们喘不过……”
陆良生还想说,皇帝垂下手,看着他,身子微微朝前探了探:“陆良生,你现在还不是官。”
承运殿内,陆良生被这句话呛的脸脖都有些发红,两侧文武、新入席的十八位进士一俱沉默下来。
片刻,微颤的袖口内,手指缓缓曲起,攥紧了拳头。
“陛下……”
殿中再次响起陆良生的声音,轻声道:“臣在会试第一考中,曾写到,国乃苍木大树,民乃树之根须,然须根能固地之牢,树则不倒,贺凉州贫瘠,万千生命挣扎于陛下一念之间,一地损,会伤国本……”
“好了。”
陈叔宝向后仰靠椅背,目光偏去文武百官,口鼻间冷哼。
“陈朝富庶,米粟满仓,不过是那些边吏故作事急,才妄言大灾,边民为多得钱粮,配合而已,你一个小小书生知道些什么?!”
皇帝颇为满足的看着下方书生发愣的表情,有种心中酸意发泄出来的快感。
“陛下!”陆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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