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站起身来,笑着迎上前,“秦易,雨势如此之大,怎么不着人通传一声,我好派马车去接你。”
“学生见过侯爷,”秦易拱手笑道,“身着蓑衣,雨中疾步,别有一番风味。”
定军侯闻言,哈哈一笑,对刘老说道,“立即着人上一杯姜茶,给秦易去去寒。”
刘老闻言,当即告退离去。
接着,有两名小厮上前,帮秦易脱下蓑衣和斗笠,拿到侧堂去晾晒。
“坐。”定军侯笑道。
两人坐定之后,秦易四望一下,发现周遭无人,便神情凝重地说道,“侯爷,学生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看到秦易的神色,定军侯禁不住皱起眉头,“你尽管说来。”
秦易沉声,缓缓说道,“两百年前,雨势连绵,一旬未停,璃江水漫,下游成汪野;百年前,春汛不止,璃江决堤,洪涝遍及四府,灾民无数……”
这两段话,都是史书上的记载。
当然,记载并不只有这么一点,还包括了后果。
两次璃江大决口,都险些伤及国本,两百年前那一次,导致瘟疫横生,饿殍满地,亡者十数万。
而百年前那一次,造就流民遍野,数以百万计,化作山匪,祸乱一方。
深受灾害影响的临瞻,耗费了举国之力,才将匪乱镇压下去,以至于国力大减。
大离见此机会,趁虚入侵,大军所向披靡,直扑瞻京。
危亡之际,不世出之人杰蔚政,以过人的胆气和谋略,率领众多敢死士卒,上演了可歌可泣的瞻京保卫战,一举奠定千古威名。
这两次决口,都带来如此惨重的祸害,所以秦易只是提起,就让定军侯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满脸忧虑。
这时候,他已经明白秦易要说什么了。
“你是想说,如此大雨,极可能导致璃江决口?”定军侯沉声问道。
秦易点了点头,“没错,若是出现如此局面,极可能会被心怀不轨者所利用。”
他甚至觉得,这一场春汛,就是赤心门所等待的。
这个,就是他们的后手!
而蛮族之乱,不过是想吸引临瞻的注意力,忽视璃江的水讯罢了。
说不定,大雨下了十几日,已成洪涝之势,只是受到了阻碍,消息无法传到瞻京,亦或是……有人隐瞒不报!
甚至是,哪怕璃江水位高涨,但未曾决口,可若是有人挖开堤坝……
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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