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才颁旨下令,制止了穆王。
纵使如此,牢狱中也挤满了贪官污吏,再无空处。
由此,面色偏黑、杀伐果断的穆王,便有了黑面阎罗的称号,传遍了临瞻各地,甚至名扬众多王朝。
知道是此人前来,曾明知心中发慌,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罪名,就被穆王革职待审。
若是因此遭了屠戮,那就……
一时间,曾明知和季亮满目惶然,不知所措。
……
离阑府城外,驻军营地。
大帐中,有两人相对而坐。
一人身形如熊,极为壮硕,眼瞳间有着一丝戾气。
另一人面含微笑,眉宇间的锐气若隐若现,其身着蓝衣,虽不像对面那人锋芒毕现,但身形挺直,依然有着无匹的轩昂气息。
“将军肯应邀前来,末将喜不自禁!”极为壮硕的权深翰,笑着举了举杯,对身着蓝衣的景勋恭敬说道。
景勋举杯同饮,而后赞道,“一路行来,军容整肃,可见校尉大人治军严明啊!”
“哈哈,”权深翰开怀一笑,“无他,军法严苛罢了,士卒莫敢不从。”
景勋微微眯眼,并不赞同。
军法严明,能带出好兵,但军法严苛,就过犹不及了。
如此一来,士卒在高压之下,虽会听令行事,但却未必能够凝聚军心。
察觉出景勋的态度,权深翰也不多说。
他知道,景勋向来爱兵如子,因而深受麾下的敬爱。
但他不需要,他只要麾下知道,不遵从,就得受罚,甚至得死!
于是权深翰转而说道,“事到如今,将军还神态悠然,这般心性,远超常人,末将佩服!”
景勋说道,“本将的心性并未有多厉害,不过是不以为意罢了。”
“能不以为意,视功名利禄如云烟,正是将军的过人之处!”权深翰再赞,“将军所为,天下无人敢于仿效!”
景勋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原本我也觉得,我之所为乃勇士也。可昨日听一人说了,方知过于自私。”
权深翰微微眯眼,他如此夸赞,乃别有目的,可没想到景勋竟会反省自己。
因而好奇,问道,“何人说了什么?”
“他说,任其职,尽其责……这句话说的很贴切呢。”景勋笑了笑,补充道,“一个很有趣的朋友,想不到他那淡然的外表下,竟有如此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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