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们领口都别着一朵红蔷薇——与“蓝”蔷薇针锋相对,这是他们与敌人划清界限的表态,
第二类是军人。
军人大多身穿制服,按照所属、兵种或是资历三五成群站在那里。冷峻地扫视全屋,仿佛在搜寻某些暗藏的杀机。
第三类则是外交使节。
使节是帕拉图外部各方势力的代表。他们姿态端庄,随时保持着机械微笑,措辞小心谨慎。
使节们千里迢迢来到诸王堡,为的是确认胜负、搜集信息。因此他们听得时候多,说得时候少。
人人都在这场宴会里面有自己的位置,唯独有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他身穿军官制服,却不与同僚们呆在一起,也不与其他人交谈。
只是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图拉尼奥——维内塔驻帕拉图的最高外交代表——走到那人身旁,笑容几乎僵在脸上:“莫里茨中校,你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喝酒呀。”莫里茨依旧是削瘦、英俊的模样,他自斟自饮,一杯接一杯:“这里不就该喝酒吗?借着帕拉图人的酒,我在缅怀一位朋友。唉,都走啦。”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把你塞进观战武官里。”
莫里茨突然笑了起来:“塞尔维亚蒂将军派我来领回他儿子,可是呢?连尸体都找不回来。我们却在这里和帕拉图人喝酒。塞克勒是打赢了,这事就能这么算了?”
[注:莫里茨只知道温特斯是安托尼奥的养子。不止莫里茨,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图拉尼奥叹了口气:“那些孩子的事情我知道,我也很难过。事情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只是你不理解。”
他坐在莫里茨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塞克勒还没全赢,阿尔帕德也没全输。红蔷薇和蓝蔷薇的战争还没结束,我们得想办法,为维内塔争取最大的利益。”
莫里茨中校不说话,一仰脖,又是一杯酒倒进喉咙。
门外的仆人突然大声通报:“帝国特使!纳尔齐亚伯爵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厅门。
鎏金的橡木门缓缓开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带着一名随从走入宴会厅。
宴会的主人——帕拉图议员们纷纷相迎,各方使节也走上前去。
唯独军人们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挪,冷眼旁观纳尔齐亚伯爵与众人打招呼。
过了好一阵子,宴会厅才又回到之前的模样,议员、军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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