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日的繁忙景象,原本各路人声鼎沸的码头如今冷冷清清,海湾中更是一艘大船也没有。
只有几只海鸥留在栈桥上,望着起伏的水面发呆。
红松庄园的主人卡尔曼载着一车肉蔬酒水,还带着自家外甥,来到了赤硫港“劳军”。
说是劳军,其实就是来看看自家的长工。像红松庄园这种中小型种植园,田地里劳动的奴隶不到五十个,武装守卫也只有七个。
外人以为守卫是私兵,其实小种植园的守卫本质上是长工。和奴隶不同,他们有报酬、携带武器。抓逃跑的奴隶是兼职,守卫平时要干一些轻活,农忙时也要到大田工作。
毕竟,小种植园养不起全职士兵。不过好在这是个岛,无处可逃,所以奴隶逃跑的事情少有发生,偶尔有逃跑的人也跑不了多远。
赤硫岛评议会当然对红松庄园这种小种植园的情况一清二楚。所以红松庄园的摊派主要是钱粮,而非人力。
但即便如此,红松庄园也需要为评议会提供两名自带武器弹药、能够熟练使用火枪、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同时还要负责他们的薪水和可能出现的抚恤金。
嘈杂的小酒馆里,两名不幸抽到差签的长工一边喝酒,一边和东家大发牢骚。卡尔曼则又是好言安慰,又是许诺。
卡尔曼的外甥坐在舅舅身边,从不插话,只是谦虚地聆听着。谁的酒杯空了,他就会立刻端起酒瓶帮着满上。
两名守卫都看这位谦逊温和的年轻人十分顺眼,年纪比较大的那名守卫心里还直说:“老爷的外甥小时候可是个小坏蛋,没想到呀没想到,六七年没见居然长成材了。”
……
马车粼粼行驶在石板路上,朝着离开赤硫港的方向前进。
卡尔曼出示了盖着评议会漆印的通行证,和来时一样,顺利地通过了哨卡。赤硫港现在严格戒严,平民必须持有通行证才能出入。
城镇边上,数百名被征召的民工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拓宽、加深原有的城壕,再用挖出来的土绕着赤硫港修建土垒。
温特斯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暗记在心里。
他看到的当然不止这些。
从赤硫港的主干道上每隔十几米就立着一个木桩,每个木桩顶端都钉着一个人头。天气湿热,人头早已开始腐烂,散发阵阵恶臭,引来乌鸦啄食。
这些首级,都是从维内塔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
赤硫港评议会用这种方式向岛上所有人宣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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