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沈铭也不能再干涉你,舅舅也不会管你的任何事,只是……”
“只是事后你要为我引荐赠你丹药的那位三品炼丹师。”话说到这里,谢荣终于图穷匕见。
几乎是谢荣刚说完,沈惜便开口拒绝:“不用。”
云栖已经帮了她这么多,她又怎能再利用云栖讨好谢荣来摆脱沈家。
况且,母亲的仇还没有报,她是不会离开沈家的。
她直视谢荣的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我无意回归谢家。”
“母亲已经去世,我对谢家,对谢家的人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怨恨谢家,既然从前是陌生人的关系,那以后也是。”
“如果你听不清楚,那我就再说得明白一点,”沈惜毫不犹豫,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你们有所来往。”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拉过云栖:“我们走吧。”
云栖点点头,因为这是沈惜自己的事情,所以她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习惯性观察谢荣。
一番观察下来,倒是让她想起来他的声音有点熟悉,似乎有些像昨天丹会上十七号贵宾间的人。
因为拍卖第一颗紫阳丹时,到了后面几乎只有他和顾青阳在加价,所以云栖有印象。
沈惜拉着云栖,迈入东篱居内,没有回头。
她其实是怨恨过谢家和谢荣的。
那时母亲病重,可陆霜在后院一手遮天,她们母女根本无处求医问药。
沈惜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放在这个舅舅身上。
她想方设法才从狗洞跑出去,来到谢府。
她想着,如果能见到舅舅,说不定母亲就有救了。
门口的守卫不让她进去,她只好在门口等,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谢荣。
他坐着马车从外面回来,知道沈惜来了,只是撩开帘子看了她一眼就进去了。
沈铭不喜欢她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女儿,显然,谢荣也不喜欢她这个废物外甥女。
当晚,母亲在自己怀里咽气。
猝不及防想起这些尘封的往事,沈惜行走间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身旁的云栖忽然扯住她的袖子停了下来。
沈惜回过神,不明所以。
云栖状似思考的样子,“你要是实在气不过,要不我去帮你把他蒙头打一顿?”
沈惜一愣,心中划过暖意,继而摇摇头,“我没有生气,他们不值得,不必为了他们浪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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